想让女孩子不八卦,不如让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吴远上楼,掏出钥匙,打开自家房门,屋内顿时传来一股闷味儿。
这是长时间没有通风导致的。
在这个过程中,对门始终没有动静。
这和吴远在楼下看到的黑漆漆一片,是对得上号的。
看来吕文清并不在家。
吴远进屋,回身关门,打开灯光,接着打开窗户,先让屋子里透一透气。
把水电都恢复之后,检查了一下家里的煤气罐。
这才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重新关上门窗,然后就上床休息了。
迷迷糊糊间,雨声淅淅沥沥。
渐近渐远地传来。
伴随着一道突兀的春雷,声音不大,在静寂的夜里,格外惊人。
吴远恍然一睁眼,惊蜇日了。
春雨如约而至。
一直下到凌晨四五点钟,吴远醒来后,推开窗户,树枝上、地面上、以及远处的楼上,都透着未干的湿意。
雨虽停了,但这春雨泥泞的影响,却是一时半会消除不了。
吴远洗漱完毕,推开房门,正准备下楼去买生煎包,结果对门及时开了门,露出付秋那张等候已久的笑脸。
“吴老板,正好家里做了点生煎包,送点给你尝尝,别嫌弃。”
吴远连忙在身上擦了手,然后伸手去接道:“哪能呢,嫂子这生煎包看着就很地道。”
从付秋手里接过盘子,又冲身后看了看道:“我吕老哥呢?”
付秋摆摆手道:“别提了,自打成立家公司之后,每天都忙到很晚,早上爬不起来。”
吴远笑着赞赏道:“有活干是好事,吕老哥是时来运转了。”
“但愿吧。”
吃完生煎包,马明朝早已开车等在楼下了。
吴远收拾好,下了楼。
却见车前突然冒出个黝黑短发的女人,个头一米七的样子。
想来是刚从车上下来。
浑身掩映在厚厚而土气的棉袄之中。
若不是那双眼睛偶尔闪过一丝凌厉之色,吴远差点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了。
马明朝也跟着下车,对吴远隆重地介绍道:“老板,这位是严月,川省女兵,今年27岁,刚退伍三年。”
吴远琢磨着,看来是87年裁下来的。
不过能被马明朝介绍而来,想来也不会是一般的女兵。
吴远伸手出来:“欢迎你的加入,老兵同志。”
双手相握。
吴远猝不及防之下,顿觉被老虎钳子箍住了一般。
连忙奋起抵抗,结果对方立刻意识过来,松开手,支支吾吾道:“老板同志,我……我……我……”
吴远摆摆手,连忙打断对方的解释。
千万别解释。
你这一解释,我这大老爷们的脸面就丢完了。
“上车吧,路上说。”
一路上,银色桑塔纳穿梭在上海的大街小巷。
外头琳琅满目,严月却目不斜视,等着吴远的下文。
“严月,我请你来,主要是保护一位,不,两位女同志,她们身上背负着不小资金,你需要随时保护她们的安全。”
“记住,关键时刻,宁保人,不保钱。”
严月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怪不得能让马明朝死心塌地跟随,原来是个不一样的老板。
而且,还这么年轻!
“老板,明白!”
吴远吩咐完,自己先长松一口气,接着才对严月道:“严月,放轻松,放轻松。咱们这不是在部门,没必要这么紧张。”
“是,老板。”
然而,片刻后,随着马明朝的一记刹车,严月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
等到车子重新启动前行,吴远也就不再劝了。
因为这就是对方的正常状态。
粗中没有细,职位上不去
抵达腾达公司之后,严月往那儿一杵,就格格不入。
和她年龄最接近的于楠,背负着生活的苦难和负累,勤勤恳恳如老牛,早没了任何锋芒。
至于范冰冰、邹宁和马明琪仨人,倒是依旧充满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向往。
但却又少了几分历练和沉淀。
不过从桑塔纳车上下来,吴远就没管她,让她一切自便。
随即看了看后备箱里的烟还足够,便带上马明朝,直奔启华大厦。
公司越来越大。
如今还这么个门面,跟普通做小生意的似的,不像话。
所以启华大厦的装修,就有些迫不及待。
随着银色桑塔纳的离去,邹宁几人不免对于严月有些好奇,拉着马明琪凑近了去接触。
但严月一直都是同一句话:“我是严月,老板招来的新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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