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几位老师傅喝着喝着,就聊起了吴大先生的光荣岁月来。
戎马一生,风光无俩就不说了。
有把盒子枪,却从来没开过也不用提了。
这些都是旧闻了。
就说起老爷子回来那阵子,亲朋好友纷至沓来的荣光和体面,也都令人唏嘘无限。
这些事儿,吴远都还有印象。
那几年算是家中条件最好的时候。
随后就急转直下……
最终话头说回到现在,回到吴远身上。
吴大先生的荣光,又回来了。
现在吴家的知名度,与当年也相差无几。
仿佛时代拐了一个弯,又回到了过去一般。
吴远听着,着实汗颜。
他自己清楚,眼下的荣光什么的,有多少幸运的因素。
靠着重生的幸运。
否则就该像是上辈子那样,等他稍微挣点家底出来的时候,吴大先生的荣光早就随着老一辈的逝去而彻底湮灭了。
哪还有什么荣光再现?
不过老师傅们的推崇,他也不好意思反驳。
只能内心里知道,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一顿酒喝到后来,仨位老师傅都有点上头了,对吴家陵寝修缮的事儿也彻底上心了。
上心到要把老一套的规矩原般照抄过来。
一样都不能省。
吴远连忙给老丈人使眼色,该打住打住。
繁文缛节什么的,就不必了。
毕竟到头来,受罪的是他这个当家人。
何况上辈子台岛来的俩表哥,就给立了个碑,种了三棵松树,后来也挺好。
无非是个寄托罢了。
酒足饭饱,吴远和老丈人一起把三位老师傅送到瓦房后面的村道上。
老师傅们车轱辘话说了一大堆,胸膛拍得梆梆响。
听得爷俩都忍不住犯琢磨,要不要派人把他们送回去。
没想到,等到老师傅们一转身离开,那步伐跟飞似的,比谁都清醒。
扭头回到老丈人家,就见刘慧把狗盆往老丈人手里一塞,问吴远道:“你下午打孩子了?”
吴远心想,我自己儿子闺女,我还不能打了?
只是这话没说出口,说出来伤感情。
扭头看了看老丈人,老丈人接过狗盆,直接去喂大黑去了。
这是指望不上了。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道:“妈,当爸的打自家儿子闺女,有什么问题?”
吴远回头一看,顿时喜形于色。
论护短,还得是自家媳妇。
尤其是被亲闺女这么一怼,刘慧张张嘴,还不好说什么。
吴远牵上媳妇:“吃了没?”
杨落雁语气斗转温柔道:“我在家吃过面来的。”
随即一回头,又冷酷无情道:“走,咱把儿子闺女接回家去。”
这下可刺挠到刘慧了。
刘慧护着俩孩子,让步道:“大不了以后你们俩管教孩子的时候,我不插嘴就是了。”
随即嘟哝道:“瞧你那不吃亏的劲儿,也不知道随了谁!”
杨落雁也没真想咋地,顺着台阶就下了道:“这就对了,妈。你们隔辈亲,疼起孩子来不要命,容易娇惯坏了。俺男人愿意管教孩子,那是孩子的福气。”
老支书也过来附和说:“就是就是,子不教,父之过嘛。”
两口子又在娘家坐了一会儿,这才趁着月色明亮回家。
临走时,杨落雁终究给亲娘留了个面子,没把俩孩子强硬地带回家。
路上,吴远这才有功夫问道:“上海那边都忙完了?这也没去几天。”
杨落雁抱着丈夫的胳膊道:“给爹娘立碑修墓这么大的事,我不得回来看看?”
吴远调侃道:“是怕我不替你署个名?放心吧,儿媳杨落雁几个字,必须有!”
杨落雁一脸满足:“这还差不多……”
产能拉满,供不应求
回到家,吴远在煤气灶上倒腾点拌了点狗饭,喂了大黄、糯米和饭团。
糯米是只母的,早已成年。
如今肚子都已经大了。
吴远一直也不在家,不知道是谁干的。
但听刘慧的意思,应该是饭团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替大黄这只单身狗伤心。
所以投喂的时候,特地多给了大黄一勺,相应饭团那儿就少了一勺。
饭团就很无辜。
旋风般地吃完之后,看着旁边糯米的狗盆,剩的再多,它也不抢。
反倒是远处大黄的狗盆里剩的够多,它抢起来也毫无压力。
可惜够不着。
吴远撸着大黄,趾高气扬地看了眼饭团。
饭团俩眼一耷拉,掉头回了狗窝。
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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