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负责调动气氛的小蜜们,也都乖乖地默不出声起来。
吴远回到教职工小区,左右无事。
一边泡脚,一边用大哥大给家里挂了个电话。
电话是媳妇杨落雁接起的,旁边还传来玥玥那粑粑粑粑的声音。
等到杨落雁把话机放到孩子耳朵边上。
玥玥又不说话了,只是瞪大眼睛在听,就连妈妈‘说话呀,说话’的催促,都置若罔闻。
然后一会,又乐颠颠地自顾自笑起来。
杨落雁把话机重新放到自己耳朵上道:“孩子听了半天,也不说话。你那边挺好吧?”
“挺好。我说给你提辆车,派个司机的事,你想好了没?”
“再等等吧。都是一个大队的,咱家有一辆车就够招眼的,现在还弄两辆……”
“咱又不偷不抢地……”吴远不大同意,却也争不过媳妇。
问题是,如今在外人眼里,自家就是两辆车没错。
只不过另一辆车在大姨子屁股底下。
吴远真担心,长久下去,旁人再怀疑自己跟大姨子有点什么瓜葛。
杨落雁依旧坚持道:“等咱们新厂投产之后再说。”
有个日程表,吴远便也不再催促,转头问起家里的情况。
意外的是,这几天上海下了好几次春雨,家里却是没怎么下。
以至于老爷子和老太太的陵寝顺顺当当地修缮完工了。
连杨支书都不停感慨,是老天爷赏脸。
最后,杨落雁叮嘱道:“一定要洗澡,再上床。”
“我这正泡着呢。”
转天又是新的一周,3月19日了。
吴远这数着日子,待不了一周,又该回去了。
毕竟老爷子和老太太的陵寝修是修好了,但清明之前的祭扫,还是必须的。
提前是必须的。
比往年更隆重一些,也是必须的。
惦记着这事吧,他恨不得今天就回去。
可现实根本不允许。
因为跑了很多趟的芬迪亚太区负责人萨拉女士,又来了。
这次她不仅带了那个短发的女翻译,而且还带了个纸箱子过来。
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份礼物。
居然没空手来。
“吴先生,这是我送给贵公司的一款咖啡机,以及国际上好的咖啡豆。希望它能见证我们双方的合作愉快。”
说完,萨拉拿出代理合同,中英意三语共六份。
吴远拿起其中的中文板式合同道:“萨拉女士,原谅我小人之心。这三份合同,是一模一样的?”
萨拉欣然道:“当然,如果三个语种的合同内容出现偏差导致违约,责任无条件在我方。或者更明确一点讲,一切以中文合同为准,这在合同最后都付了。”
吴远直接翻到最后,果不其然。
这个意呆利大洋马办起事来,还是跟她胸怀一样,大气,有格局。
“请坐,我先看看合同,我们稍后再谈。”
“吴先生,请便。”萨拉欣然道:“正好我也试试这款咖啡机,为我们的合作制作两杯庆祝的咖啡来。”
说着,萨拉根据范冰冰的引导,把咖啡机放在饮水机旁边的桌子上,接水插电,开始捣鼓起来。
虽然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萨拉那沉迷专注的劲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专业推销咖啡机的。
另一边,吴远在芬迪沙发上坐下来,一页一页地翻开合同,逐行逐行地过目内容。
通篇看下来,确实没毛病。
这份合同内容,显然比曼迪菲和柏军然签的那份,更加优厚一点,利润空间更大一点。
否则也对不起这份进军全国高端市场的战略决心。
正思忖间,忽闻一缕浓郁的幽香传来。
抬头一看,萨拉正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过来道:“看得怎么样,吴先生?”
随即又不乏期待地道:“希望这两杯咖啡,能开启我们之间的良好合作。”
瞧瞧,这大老外,把期盼和美好,都说得那么,令人不忍拒绝。
不过也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欣然接过咖啡,吴远都端到嘴边了,又停下来问:“这咖啡豆是哪里的?”
短发女翻译跑过来解释,萨拉回答道:“这是我从新加坡带过来的,你尝尝。”
一听这话,吴远更不敢尝了:“不会是什么猫屎咖啡吧?”
没想到这一问,萨拉突然兴奋道:“你也知道猫屎咖啡?”
以为是找到知音了,再不是跟一个华夏土包子打交道了。
兴奋之余,却见吴远把咖啡放下来了,然后转头问女翻译为什么。
短发女翻译复述过来,吴远义正辞严地道:“猫屎咖啡,我不喝!no!”
萨拉一听,“这不是猫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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