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那个苦哈哈的一张脸,后头跟着那个别别扭扭。
除了二姐吴玉华和大姐吴淑华,还能有谁?
吴秀华当时就有些没好气地道:“得了,幺弟,这回齐了,你再跑这一趟,也算是值了。”
等到吴玉华赶到门前,吴秀华明知会让她难堪,依旧问了。
连熊刚都没拦住。
“哟,二姐,你咋也来了?”
吴玉华只露齿笑着,什么也不说。
“哟,大姐,你咋也来了?”说完,目光落到那小小的一团纸钱上道:“你来都来了,就不能多买几刀纸?”
吴淑华不情不愿地道:“要不是苗苗……”
话说到这里,就被吴秀华怼回去道:“大姐,你真是连你闺女都不如!”
吴远看了看表道:“时间不早了,要去赶早吧。”
吴秀华一想,也是。
不然一会磨蹭磨蹭到中午了,以老大的习性,没准能死皮赖脸地在幺弟家蹭一顿午饭。
虽然说幺弟家不差一顿饭。
但幺弟俩口子都挺忙的,谁有那闲工夫伺候她们吃饭。
不年不节的。
不过其他三位姐姐能来给爹娘烧纸,吴远作为幺弟,还是高兴的。
虽然嫁出门的姐姐们,其实没这个义务。
但能让爹娘见见,看看她们生活的状态,就也挺好。
等到了地头,瞧着远远的一座陵寝,格外惹眼地矗立在田间,大姐吴淑华不由愕然道:“幺弟,这要不是你带我来,我还真不敢认了。”
二姐和四姐也有同感地点点头。
等到了爹娘跟前,吴淑华不由抚着那两根石柱道:“幺弟,这该不会是那什么汉白玉的吧?”
可算是抓到能体现她文化工地的东西了。
可惜吴远摇摇头:“就是普通石头。”
吴淑华又道:“那这碑也不错,一看就值钱。”
吴玉华连忙扯了扯她,那意思不言自明:这什么场合,什么地点,大姐你还是收敛着点吧!
等到三位姐姐烧完了纸,吴远扭头就往回走。
回到家的时候,三姐俩口子出奇地还没走。
如此一来,大姐就算是有心想赖下来,也不敢了。
送走四位姐姐,吴远俩口子简单在家里对付了一碗面,就带着给俩表哥的回信出门了。
这次的回信稍有不同。
里头夹杂了两张老爷子陵寝的照片,算是先让俩位表哥云祭拜一下,解解不能尽快回来探亲的迫切心情。
所以摸起来厚厚的。
果然到了邮局一问,邮寄费多了一倍。
统一各方利益,事就能成
午后的盼盼家具厂,里头机器轰鸣,外头车水马龙。
送货的,拉货的,络绎不绝。
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市场部的办公室里就没空着,持续地接待着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代理商和采购员。
杨沉鱼身为市场部经理,等于是顿顿吃席。
能在厂里吃,还算好的。
至少有二叔杨国柱分摊火力,她多少能少喝点。
若是在外头,尤其是县招待所,那就是一场硬仗。
于是中午在厂里一见到吴远到来,杨沉鱼就跟着到了厂长办公室诉苦。
吴远听完,也坐到了椅子上,讶异道:“客户关系是要处理好不假,但现在优势在我,产能没上来,供不应求的,至于你那么上杆子陪酒,喝成那样吗?”
“对哦,”杨沉鱼恍然,旋即又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不伺候好这帮老爷,之后厂里回款会遇到麻烦嘛!”
“这多大事?”吴远不以为然地道:“只要盼盼家具好卖,就不愁回款慢。酒这东西,喝多了伤身体。再说你看你这段时间,腰喝粗了多少?”
杨沉鱼连忙摸着腰追问:“粗了吗,胖了吗?我没感觉呀!”
随即又理直气壮地道:“我这也是为了厂子,衣带渐宽终不悔。”
这诗倒是让她用对了。
可惜听起来,总觉的哪里怪怪的。
不过杨沉鱼这趟苦,也算是没有白诉。
以后真遇到因为喝酒惹恼的客户,她也算是有原则可依了。
午后的春光,照在人身上,懒懒的。
放松之下的吴远不觉有些昏昏欲睡,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
是三姐夫熊刚打过来的。
“我现在在刘局办公室,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一瞬间,吴远心里转圜了几个念头,很快猜到,八成是和三姐夫打的物资申请报告有关。
于是立刻同意道:“方便,我这就过去。”
电话那头,熊刚挂了电话,刘局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问:“来了?”
熊刚点头:“嗯。”
刘局颇为欣慰道:“你这个小舅子,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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