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容易过去。”
卞孝生当即反问道:“盼盼家具厂对此有所准备?”
吴远欣然道:“首先,盼盼家具厂地势稍高一些,本身情况就比缫丝厂乐观一些。其次,我们还准备了些许物资。不信的话,卞乡长和魏厂长可以去检查。”
话说到份上,吴远是真希望这俩人能听进去。
可等他一走,魏国发就忍不住问卞孝生道:“卞乡长,你看咱们这防汛物资要不要……”
卞孝生不以为然道:“你信他胡诌?再说厂里哪还有那个闲钱!”
不多时,卞孝生离开。
魏国发左右为难。
厂里的确是没有闲钱不假,但前两天水淹全厂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的。
如今厂子都开工试产了,万一再来个大水漫灌事故,影响生产事小,造成安全事故,事儿就大了。
魏国发咬咬牙:要不先赊个账?
随后的几天,都是春光烂漫,伴随着温度地攀升,仿佛怡人的春天真的来了。
一直到了4月1日,吴家小楼连土暖气都停了。
俩孩子都穿着薄薄的毛衣和春秋衫,满地跑了。
趁着周天的功夫,吴远决定在家躺一天,陪陪俩孩子。
然而媳妇杨落雁却换了一身素净服装,提了些简单的点心,又从车库里拿出准备好的纸钱道:“你在家陪孩子,我跟三姐说好了,就不要你去了。”
吴远也没强求,只是叮嘱道:“一会三姐哭起来,你可得劝着点。”
看着媳妇坐上桑塔纳远去,吴远不由长叹一口气。
逝者已矣。
往事却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杨落雁偷偷和三姐说好了,不通过自己,也是不想再唤起他过去的回忆。
实际上,时代的浩劫,留给每个人心上的创伤。
虽久经岁月的涤荡,但伤痕犹在。
于是这一上午的功夫,吴远电视也看不进去,图纸也画不下去。
就算怔怔地坐在老俩口的遗照前,想絮叨些什么,张张嘴却说不出来。
直到玥玥跑过来拉他的手道:“爸爸,电话。”
吴远这才收拾心情,起身去客厅接电话。
电话是熊刚打过来的,一接通就语气焦急地道:“这几天,天气那么好,上头有点急,一天好几个电话。”
吴远反问道:“那你怎么应付的?”
“我都是躲出去,巡视水渠堤坝,该加固加固,该清淤清淤。”
“这不是挺好么?”
“可我心里也没底。”
“再给老天一些时间。”
清明时节雨纷纷,雨来了
午饭前,杨落雁回来时,俩眼也是红彤彤的。
吴远一看,就知道早上白叮嘱了。
于是倒了杯水,安抚媳妇道:“你说你们俩,这是弄啥哩?”
结果杨落雁接过杯子,往他怀里一靠,悠悠道:“五姐六姐她们真可怜……”
吴远顿时就没脾气了。
感性不就是女人的专利么?
就算媳妇她事业做得再大,经济再怎么独立,只要她还感性,还在情感上依靠自己,俩人就依旧能过到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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