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柱一走,大姨子又不在,吴远立马体会到人手不足的尴尬。
只好叫来赵果吩咐道:“给你两天时间,组织起一支不少于五十人的欢迎队伍,统一服装,统一口号,做到熟练。”
哪知道赵果不假思索地甩锅道:“老板,咱们财务部就这几个人,达不到你的要求。这事你得找素素,她现在手下几百号人,拉出五十人来,还不简单?”
吴远豁然开朗,怎么忘记车间里这些中层干部了?
当下直接起身道:“去去去,去忙你的吧!关键时刻,总指不上你。”
赵果吐了吐舌头,一扭头跑掉了。
盼盼家具厂,北岗的明信片
相比于赵果的甩锅靠不住,席素素已经颇有中层干部的担当了。
虽然面对吴远的时候,依旧脸红红的像个小女生。
但听完吴远的要求,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让吴远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都烂在了肚子里,没机会说出来了。
吴远颇感欣慰。
有人在你眼皮底下,天天盯着,总不见成材。
有人你不关注,隔三差五地见上一回,偏偏就能悄悄地成材成器了。
与此同时,烂泥渡的曼迪菲家具厂。
蔺苗苗不由自主地连打了三个喷嚏,喃喃道:“谁想我了?”
一边的表妹石琳理所当然道:“肯定是宝俊哥了。”
“别提他,”蔺苗苗下意识地摸摸脑门道:“指不定又是老舅偷偷骂我不成器了。”
石琳讶然道:“不会吧,老舅对你那么好!”
“哎,你不懂。”
回到办公室,吴远也琢磨着,让席素素纠集几十个年轻漂亮的小女工,搞欢迎仪式,会不会太过于形式化。
可等到回家一说,老丈人不仅不反对,甚至变本加厉地提议道:“那什么锣鼓队、旱船队都叫上呗,反正他们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吴远这才发觉,自己还是过于保守了。
不过旱船队、锣鼓队什么的,就大可不必了。
先不说眼下这个不年不节的时候,人能不能凑齐。
即便他们去了,那也只能让徐县长看个热闹。
运气好的话,真送到央视了,欢迎场面也只会被当作无效镜头剪辑掉,只播出一两分钟甚至是几十秒的关键画面。
毕竟央视的时间,那是寸秒寸金的。
杨支书一听这话,当即闭口不提了。
原本打算轻轻松松在家过个五一节的,现在有了徐县长安排这事,人是轻松不了了。
不仅如此,而且29号一早,县政府的林秘书专程来厂里一趟。
跟吴远确认五一那天的具体安排。
吴远看出来了,林秘书那小本本上,规划得可比他跟杨国柱研究的,细致多了。
好在爷俩昨儿下午探讨的厂内视察流程细节,基本上够用了。
林秘书听了,也是毫无二话。
只是最终临走的时候,给了吴远一个讲稿,让他熟悉一下。
万一当天有记者采访的话,问题出不了纸上的范围。
当然标准答案也在上头。
看着林秘书上了帕萨特副驾离开,吴远一直目送到车子在马路尽头拐了弯。
正准备掉头回厂,就见缫丝厂那边远远地蹬过来一辆二八大杠。
好家伙,看那隐隐约约的样子,是卞孝生没错了。
卞乡长又有心情来了。
既然如此,吴远干脆就先不进去了,就站在厂门口等着。
惊得门卫老苏连忙跑出来陪着。
说话间,卞孝生就蹬到了,刚下车推行就问:“吴老板,我怎么瞅着刚才那车,是县长的专车?”
吴远掏烟递过去道:“是县长的车没错,但徐县长没来,林秘书来的。”
卞孝生把车子支在厂门口,接过华子,就开始全身自摸,摸火柴道:“林秘书来传达县长什么指示?”
问完,又连忙找补道:“当然不能说的话,你就当我没问。”
“没什么不能说的。”吴远打着打火机递过去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后天,徐县长想到家具厂来视察一下子,希望借机挽回一下咱北岗的对外形象。”
卞孝生吧嗒吧嗒两口,啧啧道:“徐县长这是把盼盼家具厂当成北岗的明信片了,这是好事,吴老板。”
吴远也不管他是真话还是假话,笑一笑道:“卞乡长里面坐坐?指导指导?”
一听这话,卞孝生当即道:“不了不了,我还得回乡里。吴老板,我不比你,成天的俗务缠身,根本无法专心搞一个厂子,以至于缫丝厂到现在还没正经生产起来。”
“缫丝厂会起来的,卞乡长。”
“回吧,回吧,我走了。”
送走卞孝生,吴远回了办公楼。
就见杨国柱从办公室里冒出头来问:“卞乡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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