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早点过来坐坐了。”
熊刚支好二八大杠,便开始浑身口袋地摸索着找火柴。
吴远打着了打火机递过来道:“跟局里同事们都喝过了?”
熊刚闷头道:“可不么?”
“为了打好关系,这顿饭到底是没省掉。而且我身上刘局的烙印,也是烙得死死的。”
机关里进个人,第一个被贴的标签,就是这是谁的人。
难免的事。
吴远宽慰道:“反正刘局是干实事的人,你身上打上他的烙印,也没什么不好。”
熊刚却叹气道:“幺弟,你是不知道。机关里的人事道道多着呢,比干活还要复杂。”
俩人边说边坐下来,就见熊武鬼鬼祟祟地从旁边跑过。
结果一下子被熊刚叫住道:“期中考多少分,拿过来给我看看?”
熊武瞬间定住了,吓得瑟瑟发抖。
吴远打岔道:“三姐夫,小武这次没考好,下午我教训过他了。”
熊刚只好道:“听你老舅的话,下不为例,记住没?”
熊武忙不迭地点头,随后飞也似地跑掉了。
相当的气派,相当的高级
晚上的酒局,熊刚拿出了两瓶茅台,看得出来是真下了血本了。
甚至还想不让熊武仨孩子上桌。
给孩子们委屈的,嘴上都能挂起油壶了。
转身又让着杨落雁上桌吃饭,吴远趁机道:“让孩子们都来吃吧,三姐别忙活了,也一起来。反正这又没外人!”
熊刚还在犹豫。
吴远接着追问:“小武的爷爷奶奶不来么?让小武和小文去喊一声呗?”
结果熊刚只能退而求其次道:“不喊了,他们指不定早早吃过了。小武、小文、飞燕都上桌来坐吧。”
仨孩子顿时喜得屁颠颠地坐过来。
吴远拆了瓶茅台,给熊刚满上道:“三姐夫,你这都走马上任这么久了,我这还没来得及正式地恭喜你。”
熊刚也端起酒盅说:“我早跟你三姐说了,这事里头,你功劳最大!早就打算专程感谢你,结果你三姐总说,你忙,你们都忙,别耽误你们正事。”
吴远笑着推辞道:“归根结底,三姐夫,主要因为你是这块料。现在你正经算是干部了,进入机关了。纵使机关里水再深,为了仨孩子,你也得卷起裤腿趟下去。”
只要熊刚在水利局里,能再进个一步半步的,熊武师范毕业后,就不至于跟前世一样,被分配到乡中学里教书。
最起码也是县里,也就是未来市里中学的人民教师了。
这一变,熊武未来的天花板,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熊刚扫了仨孩子一眼,闷头道:“幺弟,你说得对。”
俩人默契地连喝两盅后,熊刚一抹嘴,悻悻道:“幺弟,不瞒您说,昨夜那场雨可把我吓坏了。我心想着,一年里,总不能来两回暴雨水灾吧?结果万幸,天不亮就停了。”
吴远却若有若无地提醒道:“最近是不大会有了,但入梅出梅的前后,不好说。三姐夫,你得留点心。”
熊刚嘴里嚼着水煮花生米道:“我知道。现在我也不敢怠慢,因为再有什么灾情,可就算我失职了。”
一顿酒,直喝到九点多钟。
仨孩子早就吃饱了,宁愿手捧着下巴,听老舅和父亲天南地北地胡侃胡说,也不愿出去玩,最后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都忍不住打瞌睡了。
杨落雁这才打断意犹未尽的吴远道:“咱们回吧,孩子们都困了。”
吴远一拍膝盖,摸着肚子起身道:“是该走了,三姐你快给仨孩子洗洗睡吧。三姐夫,以后机关里上班,有事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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