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黄金市价,也就七八十块钱一克。
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千来块钱。
这笔钱,放在88年那会儿,对吴远来说,还算是个大数目。
可眼下,也就是图个彩头,图个喜庆了。
所以高兴之余,吴远直接把金老板给的华子,拿了一条给龚大彪道:“辛苦大家伙了,拿去给大家伙分分。”
龚大彪一看,一整条华子。
可比隔壁的一包华子,牛掰多了。
当下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咧得更高,这种把李鸿忠比下去的感觉真不错。
吴远揣着俩条小黄鱼和另一条华子出了远门,正准备找马明朝,放回到车上。
结果迎面就撞上了扶着老腰一步一歇走过来的那爷。
“哟,那爷,您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那爷挥挥手,任由吴远掺住他道:“这两天两宿的,可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惨咯。”
“谁敢折腾那爷,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没谁没谁,”那爷无力地摆摆手:“是我自己个折腾自己个。”
“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吴啊,你别问了,行不行?那爷我现在正闹心着呢。”
“好好好,那爷你上哪儿,我扶您过去。”
“我不上哪儿,我就找你来了。”
“找我做什么?”
“你这儿不是人手多么?能不能分我几个人,把我院子里的坑填一填?”
“多大个坑?带我去瞧瞧。”
片刻后,站在那爷家的照壁边上,吴远傻眼了。
“那爷,你这是挖地三只,挖宝哪!”
“没错!我那爷就是在挖宝。许你们挖到几坛子袁大头,就不许我挖个金元宝,银元宝的?”
吴远苦口婆心地道:“那爷,前几天我们挖到的确实是骨灰坛子,千真万确。但这事吧,虽然没什么,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就保密没说。”
那爷听了直跺脚:“小吴哟,你们可害苦了我哟。”
“那爷你也别生气,这东西就跟你那古董似的,讲究个缘分。”吴远说着,把兜里的小黄鱼掏出来一摊:“缘分到了,宝贝自然就找上你。”
那爷顿时两眼放光:“你这在哪儿挖到的?”
吴远收起小黄鱼道:“那爷,我这可不是挖到的,而是墙洞里掏出来的。”
于是那爷看着满院子的青砖墙面,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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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那爷真的在琢磨,吴远连忙把他的想法往回拉。
“那爷,你可别不禁逗哈,我说着玩的。”
那爷回过神来,不以为然道:“你这就小看你那爷我了吧?我那东厢一屋子古董呢,为了几条小黄鱼,不顾那些古董的安危,这事儿我不能干!”
“那是那是。”吴远连连道。
却被那爷不悦地道:“你这小伙子,怎么直呼我名呢?”
“那爷你叫那是?”
“说你小子没文化,你小子就文化不高。爷我姓na,念第一声。阿玛给起的名字曰时,时间的时。谁知道被你们这帮草民一叫,都叫成那是了。那爷我听时间久了,也听习惯了。”
这话听得吴远连连点头,可不敢再说那是了。
点完头之后,连忙转移话题道:“那爷,您这院子回填土方量可不小。一人一天可搞不定。”
那爷理所当然地道:“那指定搞不了,这些个是那爷我挖了两天两夜的。”
随即挥挥手道:“你只管找人,那爷我绝对短不了他们工钱。”
“那行,明儿我就把人给你叫来。今天夜里,还得劳烦您老当心着点,别掉自己挖的坑里去。”
“我借你吉言!”那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从那爷的四合院离开,吴远也就回了黄老的四合院,一直忙活到七点来钟下班。
回到亚运村宾馆,洗了个澡,先给潘麻子打了个传呼。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个电话回复。
吴远就干脆和马明朝先下去吃饭了。
这些日子,中午跟着冀北的师傅们吃得大多数是面食。
所以回来之后,吴远大多会替代性地狠造一顿米饭,平衡一下肠胃。
吃完饭,也就回了房间。
毕竟入伏的天气,实在不适合下楼遛弯。
结果这一回房间,就听到房间里电话在响。
接起来一听,是潘麻子回了过来。
吴远就让潘麻子明儿调三个小工到四合院,帮一天忙。
潘麻子自无二话,满口答应下来。
还笑呵呵地,捎带着把没有及时回电话的原因,解释了一遍。
吴远自不会跟他计较这点事,只叮嘱了一句‘少喝点’,就挂断了电话。
如此一通下来,电视剧的《公关小姐》已经开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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