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体力活,有大老爷们在,哪有让女人动手的道理?
其实这种体力活,宋春红在家没少干。
毕竟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总不能把这种体力活留给母亲去干。
可此时面对吴远的大男子主义,宋春红生平头一回体会到,家里有个男人的好处。
而且还是这么个接地气的男人!
在外,生意做得兴隆,朋友五湖四海。
在家,生活身体力行,家庭和和美美。
直到钟文强打二楼跑下来道:“宋老师,我的古诗背完了,能不能玩一会?”
“不行!”
宋春红一转身,嘴角的姨母笑就不翼而飞,吓得钟文强一个寒噤,转头就跑上了楼,回到自己座位上,乖乖坐好,身子还忍不住打冷战。
在他看来,这位宋老师,比舅妈可怕多了。
得亏不是她做自己的舅妈。
钟文强也不知道,心底怎么会冒出这般想法来。
但面对宋春红,他就跟面对杨落雁一样,平日里的小聪明都施展不出来。
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
和杨落雁一同回了屋,宋春红忍不住道:“其实文强很聪明,脑子不比他哥差的。”
杨落雁一怔。
宋春红却想岔劈了,连忙补救道:“小江和玥玥也很聪明,很可爱。”
“不是,”杨落雁打断道:“文强这么聪明,他为什么不好好学?”
宋春红这才明白自己想多了,思忖着解释道:“这孩子有心事,你们有机会的,多跟孩子聊聊。当然,我也会尽力地掏掏,看他跟不跟我说。”
院子里。
吴远和马明朝把西瓜搬完,最后专门留了俩放在车里,让马明朝带回去。
马明朝拗不过,只能留着。
然后就听吴远又道:“你在这歇一会,等冰棒在冰柜里冻好了,也带点回去。”
马明朝当即把后排的黑板拿下来道:“不了,不了。老板,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晚饭前,我来送你上县里。”
吴远回屋喝了口水,一见自家俩孩子也不在。
看向媳妇,就见杨落雁冲楼上努了努嘴。
当下不由诧异。
诧异之余,又觉着这样也挺好。
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趁着吴远喝水的功夫,杨落雁跟他说起了钟文强的事儿。
没想到吴远一点都不惊讶,而且还一幅早知道的口吻道:“他是为了给家里省学费,故意不学好的。”
一句简单的话语,折射出相当深刻的道理。
杨落雁越想越是心惊道:“这孩子,还那么小,就想那么多么?”
吴远顺理成章地道:“所以他个头不见涨的,照这样下去,将来连文雅都能超过他。”
杨落雁母性泛滥,感叹连连地道:“这孩子真可怜,四姐就不能公平点么?做不到一视同仁,起码也别让孩子有这般想法。”
吴远倒是没批判四姐吴芳华。
毕竟要不是家里条件有限,谁愿意委屈小的,偏袒大的?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大黄骤然狂吠起来。
这指定是有人来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张永成骑着二八大杠停在了门口。
车把上还挂着一网兜的礼,有烟有酒有罐头的。
这礼可不小了。
尤其是对如今的张永成来说。
吴远迎出门来,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散了烟之后,就把人让楼里让。
结果张永成把礼交给杨落雁之后,死活也不愿进屋,就在小楼门廊边蹲下了。
口口声声说是,怕进去把屋里弄脏了。
其实吴远作为主家,是不介意的。
但架不住农村很多张永成之流,自己畏手畏脚的。
于是吴远就在院子里陪他蹲下道:“这不年不节的,你送什么礼?村办小学的钱款没给你结清?”
张永成嘿嘿一笑,露出洁白的门牙道:“那倒没有,吴老板。”
“那你这是有什么事?”
结果对方只顾傻笑,不说话。
吴远一看,就知道这人是还没有勇气说出口。
就先让他自己酝酿着,转身进了车库,拿出工具来,对着靠在墙边的黑板,开始量尺寸锯木头,准备手打一个黑板架子。
张永成顺便过来帮忙打下手。
帮着帮着,就自然而然地说出了此行的想法来。
“吴老板,你看我,好歹也算是带个工程出来的人了。今后有什么合适的工程,或者项目,你带带我,行不行?”
原来是这事。
吴远笑了。
以他前世对张永成的了解,这人也不是不能用。
单就其没什么基础,依旧能把一项工程从头到尾地做下来,其人是有几分能力的。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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