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服务员了,就连专业的潜水教练、摩托艇驾驶员,都是清一色的女人。
所以黄琦雅、江静她们放心大胆地穿着泳衣,淋漓尽致地释放着积蓄已久的压力。
就连新加入不久的李媛,也换上件相对保守的连体泳衣,在浅水区来回游泳。
一天时间转瞬即逝。
吴远回到教职工小区的家中,媳妇杨落雁却还没回来。
家里刘慧已经做好了饭菜,见他回来,径自道:“洗洗手先吃饭吧,落雁打过电话回来了,说脱不开身,晚点回来,先在店里垫补下肚子了。”
晚饭过后,刘慧收拾完毕,就带着俩孩子下楼,加入到小区茶余饭后的闲聊中。
毕竟天凉了,连带着茶余饭后的闲聊时间也短了。
趁着吃饭后的热乎劲,活动活动。
等到稍稍感觉到凉意,就赶紧打道回屋了。
吴远一人在家,左右无事。
就把刚买来的新民晚报翻了翻,没什么新鲜的内容。
除了国际原油价格已经跌破了每桶30美金的价格,而且看下跌的趋势,依旧没有触底的迹象。
这消息,对于做多国际原油期货的那些投资商来说,是致命的。
从最高点每桶4042美金,跌到如今的每桶30美金,跌幅高达百分之二十五。
保证金稍微薄弱点的,追加不了的,恐怕都逃脱不了被强制平仓的厄运。
一夜回到解放前,真就不是闹着玩的。
至于杨卫国,他带着从上海这边募集到的大批资金,应该不至于到这一步。
但肯定也不好受。
相比之下,阿尔法投资公司,就高枕无忧多了。
因为阿尔法投资公司做空的价格是每桶18美金,瞅这一泻千里的下跌趋势,问题不大。
临近十点。
杨落雁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头一天的巡店,就忙到这么晚,积攒了一身的疲累。
但吴远看得出来,媳妇疲累之余,嘴角始终挂着挥之不去地笑意。
当即就挑起话头道:“行了,有什么好事就说吧!”
杨落雁见状,还谦虚了一句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好事啦,就是上海这边三家店面,羽绒服预订量突破了三千件!bj那边两家店面,也在短短几天内突破了两千件!”
“哟,这么多?”吴远眉头一挑:“北岗的产能跟得过来么?”
“就是说呀,”杨落雁耸了耸肩道:“所以刚才我打电话回去给二嫂商量了一下,又腾出剩下的一半产能来投入生产。如今总厂和新厂近八成产能,都集中到羽绒服生产上了。”
“不趁着年前这一波销售旺季多走点货,我怕这款式明年就要烂大街了。”
吴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不用怀疑,到明年冬天,芙蓉衣巷这几款羽绒服,指定会被其他厂商仿造,然后以稍低的价格销售。
烂大街,是不可避免的了。
转眼到了28号。
吴远正在审核腾达公司一年的年度总结报告时,杨怀定找上门来。
刚挂下肖童打来的内线,吴远就起身去迎,结果在财务部工位旁边,碰上了匆匆进来的杨怀定。
吴远定睛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今天的杨怀定眼窝深陷,就连两个大大的境况都遮不住。
一头乱发,也没打理的。
要不是名头在这里,恐怕根本进不了腾达的门。
“杨老哥,你怎么弄成这样?”
吴远一边握上杨怀定的手,一边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杨怀定回握着吴远的手,脚步却不停地道:“哎,别提了,进屋说。”
进到吴远的办公室。
杨怀定拦住了吴远叫人泡茶的举动,直接掏出烟来。
都是老烟枪。
这个时候,就不去拨弄茶水了。
何以解忧,唯有华子!
点上火吸上头一口之后,杨怀定这才语出平静道:“吴老弟,你还不知道吧?”
吴远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杨老哥指的是什么事?”
杨怀定慨叹道:“国际原油价格一路下跌,听说香江那边,每天都有跳楼自杀的。”
“我担心卫国这儿,照这般情形发展下去,就算他不自杀,身上背负的债怕也让他永无翻身之日了。”
吴远顿时恍然大悟。
无怪乎黄琦雅要带队暂时远离香江,到尚未开发的三亚亚龙湾去度假去。
原来身处在这样一个糟糕而压抑的环境之中,总算内心再怎么笃定无疑,也难免受到影响波及。
回过神来,吴远劝慰道:“杨老哥,走到这一步,杨卫国怕已经收不了手了。你也看开点,大家各安天命吧。”
杨怀定无奈地连连捶腿。
纵使他当初对意气风发的杨卫国那么深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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