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话。”
于是吴远放下了手上的茅台,就听老许头问起道:“小远,如今你的事业都做这么大了,马上过年又是新的一年,有什么新的打算?”
要不说是当领导的呢,一开口就是总结过去、展望未来的话。
吴远笑道:“许叔,我现在才哪跟哪?一整年下来,挣的钱都被媳妇吊着打,紧赶慢赶也追不上。”
这话听得老三位转头看杨落雁道:“哦,老杨头,你这宝贝闺女,可真没白疼啊!”
杨支书却是无比淡定从容:“还不都是小远教的,没有小远帮衬她,你看她能蹦跶成什么样?”
杨落雁丝毫不受挑衅,一脸坦然道:“爹,我们俩口子做生意,互相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嘛!在生意场上,我有男人帮衬着,那也算是本事。你们信不信?”
这观念多少有些超前了。
但杨落雁忙活生意这两年来,形形色色的女精英、女客户是没少见。
能把男人作为一种资源利用的女人,着实不在少数。
可惜这观念,在北岗这个农村,多少有些出格的。
刘慧就听不得地斥了一句道:“听听你说得这叫什么话?得亏小远是你男人,又不跟你计较。不然你这尾巴翘上天的样子,哪个男人能喜欢?”
杨落雁也是见好就收,吐了吐香舌。
又把矛头转移回丈夫身上道:“爹,妈,许叔、李叔,大娘,你们真以为他挣的没我多啊?他可私下里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完,冲着丈夫眨了眨眼。
毕竟俩口子结婚这么些年,一个眼神,什么意思就都明白了。
吴远施施然道:“我的主要意思呢,是女人的钱和小孩的钱最好赚。落雁就是占据了这其中之一的优势,单凭一个服装厂和女装品牌,就大杀四方。”
“不像是我,产业遍地都是,到头来都是挣得苦力钱。不过等明年开春,几个地方的项目一开工,我手底下的产业也能渐渐串起来,拧成一股绳了。”
“然后就等着上头的改革春风吹下来,咱们直接坐在风口上起飞!”
提前起飞的兔宝宝板材厂
吴远说得轻描淡写,跟说笑似的。
但谁也没有不当回事。
尤其是老许头,那政治嗅觉敏锐地,当即问起道:“小远,你的意思是,明年这改革开放的政策就能最终落实敲定下来?”
对此,吴远没有明说,大概齐地道:“明年后年还说不定,但指定是不远了。”
杨支书闻言,顿时振奋异常,“那看来,咱们村明年真得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争取走在改革开放的前头,家家早日富起来。”
趁着这股兴头子,一桌席就此结束。
杨落雁接手了锅碗瓢盆地收拾工作,宋春红却也没走,帮着打下手。
倒是老三位各自接了吴远一根烟后,先走了。
杨支书连大黑的狗饭都没拿。
好在等到家里锅碗瓢盆收拾完毕,吴远这一大锅狗饭也烩出来了。
除却分给家中的四条狗之外,还特地给大黑盛了一份。
留给刘慧带回去。
刘慧是跟着王凤和宋春红娘俩一道走的。
经过今儿一天逛街,俩人亲如姐妹,还约定了腊八一起烧腊八粥。
转天周一,元月21日。
雪化至今天,麦田里的被子还没消失。
气温却进一步下探至零下十度,为此吴远夜里不得已起来多添了一次煤。
一大早刘慧赶过来的时候,嘴里头不停地咕哝道:“冻死了,冻死了,这一夜给我冻得都没怎么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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