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叫来的卡车缓缓在二人面前停下。
吴远一把抓起那500块钱,直接塞进花娘那duangduang的怀里。
塞完还怕掉,又往里揣了揣,直到花娘双臂兜住。
旋即单手把桌上的小本子一收,扔给高飞,跟着让开了身形。
叮嘱高飞道:“注意着点,很多家具都缺胳膊少腿的,别再弄得伤上加伤。”
高飞连道:“放心吧,老板。”
把最后这摊事甩给高飞。
吴远和抱着花茶壶的花娘,往回走。
走到自家四合院门口,就见略施淡妆的萨拉带着翻译胡瑶,早等在门口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这话是问萨拉的。
本来应该胡瑶翻译给萨拉,再翻译回来的。
可一来胡瑶也能答,二来胡瑶跟吴远也不算陌生了。
便径自回答道:“四十分钟前到的,萨拉女士说,不能耽误你的工作。”
这么善解人意的意呆利女人。
于是吴远在对方一把抱住自己手臂的时候,都不忍心甩掉了。
花娘借机走了。
吴远打开院门上落的锁,同时问道:“朱迪什么时候回来,跟你们说了没?”
这个胡瑶愣了一下,还是翻译给萨拉来解答了。
萨拉摇摇头。
吴远左右一扫,发现自家奔驰不在门口。
这才想起来,他刚才派马明朝回北四环的亚运村去接人了。
虽然多了个翻译胡瑶,但四合院里的客房依旧住得下。
胡瑶算是头一回来到这外表看着陈旧的古老四合院。
进了屋,才被内里的方便设施和干净整洁而吸引震惊。
原来这才是低调的奢华。
吴远这个农村出身的大老板,竟然也是懂享受的。
今晚有翻译胡瑶在场,萨拉终于得到机会,跟吴远探讨了一下芬迪家具代工产能的提升问题。
对此,吴远实话实说,坦诚了即将在京郊建设第三个家具厂的计划。
如此一来,上海的曼迪菲家具厂的产能分配,无疑会更加灵活。
转天一早,3月14日。
首都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
打在车身上,越下越脏。
看得马明朝极为闹心。
今儿是萨拉回新加坡的日子。
而朱迪和设计团队,因为合同细则仍需研究敲定的缘故,得缓些时日。
吴远起了个大早,简单对付了顿早饭,就把萨拉和胡瑶送到机场。
随后才转向北四环,放任朱迪和她的设计团队汇合。
腾达办事处这边,事务繁多。
一方面要升级为分公司,招兵买马。
另一方面要逐步接手亚运村项目。
办事处仅有的人员,都犹如上紧了发条的时针,每分每秒都转个不停。
就这样,还有不少络绎不绝的中小老板,闻着味儿地找上门来。
寻求合作。
不光是要挖金老板的墙角,连挖陆金安墙角的都有了。
听你这一说,简直是行家
3月15日,恼人的小雨终于停歇了。
按照约定的日程,姜宽过来采访的时候,顺带了一份首都日报过来。
上头在头版的右下角旮沓里,登出了一则简短的通讯。
盛会落幕后的亚运村,或将开发转为社区。
整条简讯,短短一百来个字,可谓是真的言简意赅。
好在这一百来自之中,该提到的人员和单位,都提到了。
也算是达到了新闻的完整性目标。
只是这时效性,实在令人难以恭维罢了。
由于吴远对本身自传性的采访,本就存在抵触。
见状就跟姜记者商量说:“咱们能不能换个角度?就比如盛会落幕后的亚运村,将何去何从?”
一听这话,姜宽是心有疑虑的。
这般开放性的标题,是很容易引发其他笔者口诛笔伐的。
到时候万一风向不对,自己想拉都拉不回来。
吴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等姜记者说出来,就建议道:“其实咱们不怕有人发表对亚运村项目不利的报道,咱们最怕的是没人报道、没人关注。”
“只要这个项目持续有热度,我们腾达公司在开发过程中,再陆续拉些哈塞尔这样的合作伙伴来站台,这口碑是会慢慢逆转过来的。”
姜宽眼前一亮,语出由衷地道:“怪不得梁主编一直说,吴老板是个有想法的人。果不其然,听您这么一说,简直就是行家呀,深谙新闻炒作的精髓。”
感慨之余,姜宽很快调整了此番采访的内容。
既然关注点转移到亚运村项目上了,吴远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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