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快了,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
吴远点点头,这倒是。
十多个师傅,不停歇地搞了俩仨个月,再搞不好,这工程就要赔了!
正说话间,花娘领着几个老外出来了。
这老外有男有女,一个个对花娘直竖大拇指,赞不绝口。
吴远反正是听不懂。
没想到花娘这能跟人家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往外蹦,交流。
简直就是天生的社牛。
等到一众老外友善地拜拜离去,花娘刚跟吴远打了个招呼道:“吴老板来啦?”
就听邱叔问道:“你跟老外伊利哇啦地,讲什么鸟语呢?”
花娘先是不让道:“你才讲鸟语呢!你一家人都讲鸟语!”
接着不无炫耀地道:“人家老外是看上我这院子里的房间了,说是好,很好,高级,跟酒店似的!都准备来我这儿住店呢!”
邱叔撇撇嘴,心里有些不得劲。
不得劲就得说出来道:“再好,再高级,那也是人家吴老板的施工队有水平!”
花娘当即把俩手一叉腰道:“老娘说不是了么?”
邱叔当即败退。
牌搭子趁机解围道:“快出牌,老邱,要不要?”
邱叔直摆头:“要不起,要不起。”
然后就把脑袋埋在扑克牌之中,再也没抬起来。
花娘得意之余,回过头来对吴远道:“吴老板,你看,我这院子里房间马上有收入了!这小卖部我打算请金大妈先帮忙看着,你那超级市场的活,就先让我试试呗?”
这……
考虑得挺清楚,安排得挺周到。
吴远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道:“行吧,你先带着给跑跑。我再琢磨着找一个负责卖场和业务的人才,就齐活了。”
用谁不是用呢?
况且花娘这带着供销总社的关系,还真不是个花架子。
在小卖部盘桓了片刻,吴远就背着手往回走。
没走一会,就遇上刚才自家院里出来的那爷。
一碰见吴远,那爷当即嚷嚷开了,手上接着吴远的华子,嘴上却还是不饶人道:“小吴,同样是个四合院,咱那院子,怎么还没一个老娘们的院子改造的快?”
吴远也是了解了那爷的脾气。
当即笑着打岔道:“怎么?那爷,花娘她着急靠着新房子挣收入养孩子,你着急新房子干什么?给儿子娶儿媳,还是自己在续个弦,来个夕阳红?”
这时关爷打斜刺里冲出来道:“他还真说不定!”
吴远当即把华子给关爷补上。
就听那爷气急败坏地道:“一对老没正经的,那爷咱是那样的人么?院里弄得慢,被个娘们压一头,我就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关爷继续补刀:“咽下了,你人就没了!”
眼瞅着这俩老伙计又要呛呛起来。
吴远连忙解释道:“那爷,都说慢工出细活。花娘不了解,您还能不了解么?”
“您要是赶着比花娘家早一天交付,没问题,我叫人赶赶工就行了……”
一听这话,那爷顿时没话了,连忙制止道:“别别别,慢就慢点吧。咱这几个月都陪着小心下来了,别在这最后几天,弄出个纰漏来。”
不等吴远应承,关爷就道:“哎,这就对了。老老实实陪我下棋,安安心心等待交房!”
说完,还附加一句埋汰道:“真是越大越沉不住气。”
小打小闹,不值当批条子
又给关爷和那爷补了根华子,吴远这才回到自家四合院。
彼时,颜如卿早已醒了。
虽然还慵懒地靠在茶座上,但家居服早已穿得板板正正的了。
饶是如此,吴远依旧坦坦荡荡地回到茶几的另一边坐下来,就听颜如卿问起道。
“听说你四处搜罗钢材、铝锭?”
“钢材我还能理解,你的建筑公司迟早都能用上。”
“可铝锭这东西可不好找,紧俏得很,实在想要的话,得找对人批条子……”
想想也对。
不紧俏的话,怎么会在改开定调之后,直接脱销暴涨?
不过吴远还是摇了摇头道:“颜姐,批条子就算了。这事我原本就是替村里茬摸的,能弄到多少算多少,没个定数的。”
反正每吨铝锭能翻个两倍的价格。
弄个两三百万的货,让梨园村的投资委员会来个开门红。
攒下的资本,也就足够他们折腾的了。
颜如卿也不强求。
这次北方之行,所见识到的巨大商机和利益,也算是拉高了她的眼界。
等闲小事情小场面,吴远不开口,她也兴不起出手的劲头。
眼见着吴远提着茶壶给自己斟了盅茶水,颜如卿抿着茶水道:“我还听说,王遂州也找过你了?”
吴远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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