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也劝道:“算了,爹,还是跟着大姐一道走吧,就权当你们照顾一下她这个晚辈了。”
杨支书俩手一摊:“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由于自己的回家,今儿的早饭也不做别的了,全都是面条。
面条在农村是最容易吃腻的食材。
好在杨落雁准备的盖头丰盛,顺带着还搞了点炸酱。
吃法灵活,倒也抵消了这总吃面条会腻的劲头。
只是盛面条的时候。
刘慧借故上楼,给俩孩子穿衣服去了。
丢下杨支书面前空空如也,一幅还得自己个去盛面条的架势。
吴远见状,连忙把媳妇盛给他的,推了过去。
杨支书推辞了一下,讪讪地接下。
翁婿俩一起秃噜面条的时候,吴远小声道:“爹,等你回来的时候,千万别空手,孬好给妈带点特产礼物啥的。”
杨支书俩眼一瞪,都老夫老妻的了,让他玩这一套,实在是不习惯。
但理由却不能从此出,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道:“东北那破旮沓,能有什么土特产?”
话音刚落,闺女杨落雁就如数家珍地道:“山参,鹿茸,各种山货……”
还没数完,就被杨支书不耐地打断:“那些东西多贵!得花多少钱?”
杨落雁当即道:“爹,甭管花多少钱,我给你拿!”
杨支书退无可退,指着俩孩子数落道:“你们俩就惯着你妈吧!现如今,她在村里还不够风光么?还要怎么样?上天?”
“爹,吃面,吃面!”
吴远连忙打断道。
一会要真让老俩口在自家吵起来闹起来,那才叫人看了笑话。
面条吃完,天也亮了。
杨落雁看着俩孩子从楼上揉着睡眼下来,就逗他们说:“小江,玥玥,你们看,谁回来了?”
“粑粑!”
关键时刻,果然还是闺女玥玥反应更快。
儿子小江总是慢上一拍。
好在,慢归慢,孩子依旧叫出了声。
吴远搂着俩孩子,想要一手一个地抱起。
稍一吃劲,差点没抱起来。
这身体多少有些疏于锻炼了。
不过俩孩子长了不少,也是真的。
杨落雁见他抱了一会,就撺掇俩孩子道:“快下来,吃早饭,叫爸爸歇歇。”
吴远放下俩孩子,就听杨落雁体己地道:“去洗个澡,睡个回笼觉。”
吴远闻闻俩手臂道:“澡可以洗,觉就免了,天都亮了。”
随即压低声音道:“再说这床上没了你,一个人睡着没意思!”
说完挨了媳妇一记秀拳。
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换下的衣服,早已被媳妇抱走去洗了。
吴远换了身透着洗衣粉香味的衣服出来。
小楼外的日头刚刚爬过院墙,洒落下来。
同样是清朗的春日,北岗的阳光,就比首都要透亮多了。
照在人身上,也格外地温暖。
今个是周日,正好休息。
吴远可以堂而皇之地待在家里,陪孩子,陪媳妇,享受难得地春日时光。
虽说刘慧对于老伴,无比地嫌恶。
但真要出门收拾行装什么的,还得她亲自来。
所以早饭过后,刘慧便匆匆地回去了。
尽管什么都没说,却还叫闺女杨落雁瞧出了端倪道:“瞧见没,我妈回去给爹收拾行李去了。”
吴远笑了笑,这就对了。
老伴老伴,嘴上嫌弃,心里却还是记挂着的。
没想到,一个钟头过后,日上三竿时的样子。
大姨子杨沉鱼便开着桑塔纳过来了,杨支书和刘慧也跟着坐在后排过来了。
只是车子刚一停稳,杨沉鱼便迫不及待地推门下车道:“妹夫,你赶紧管管这俩人。”
吴远正带着俩孩子,搁菜园子数草莓数的兴起呢。
闻言抬头道:“怎么了,大姐?”
杨沉鱼单手叉腰,单手扶额道:“呛呛一路了,我脑仁都要被吵炸了!”
“因为什么?”对于老俩口,吴远肯定不能真让前去管,只能多追问几句,顺便拖延拖延。
杨沉鱼叹了口气:“就因为收拾行装的事。”
说话间,杨落雁已经从院子里出来,替老俩口拉开了车门道:“到底呛呛什么,你俩下车呛呛。”
亲爹亲妈面对亲闺女,一下子气势全无。
得理不饶人的刘慧,声音也弱了下来道:“我辛辛苦苦给他收拾行李,你瞅他那嫌弃的样子,恨不得现在马上长个翅膀,飞得远远的!”
杨落雁转头就批判亲爹杨支书:“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杨支书理直气壮地道:“我又不是去过年!你瞅瞅她给我收拾了多少东西?”
杨落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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