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顿时哇哦一声,小小的身体里,充满着大大的八卦灵魂。
只有钟文强最为周到,一脸不屑道:“罗老师哪有舅妈好?”
钟文勇并不辩驳,把手里的纸笔交给文强道:“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罢了。”
“什么事实?”吴远失笑道:“我跟你们罗老师就见过一回面而已。”
“哇,一见钟情?”钟文雅愈发激动了。
吴远没好气地催促道:“快走吧,再晚一会,你妈可等急了。到时候,别指望着我护着你们谁。”
这话着实是有几分杀伤力的。
况且今晚上海成行前夜,四姐吴芳华是煞有介事地准备的。
担心归担心,信心并不缺
饶是如此,宾利慕尚路过村口的凉菜店。
吴远依旧下车来,整了几个硬菜,装在透明塑料袋里带上。
车子抵达四姐吴芳华家门口时。
不止四姐夫钟振涛回来了,就连文勇的二叔,钟振远也从工地上专程回来。
算是作为陪客。
只是钟振远见到吴远,始终摆脱不了下属见老板的怯弱,还没说话,就觉着先矮了三分。
好在吴远也不是那种随意拿乔的人。
接过钟振远特地散来的华子,只打了声招呼‘来了呀’,丝毫不提工作上的话题。
毕竟今天这顿饭,都是为了孩子。
扯其他话题,并不合适。
钟振涛愁眉不展,像是压力顶在心头,吐出的烟雾都透着浓郁。
像是憋闷了许久的心情一样,任由二弟跟吴远聊天话些闲篇。
直到一行人走进院子,吴远瞧着灶房里,烟熏火燎的吴芳华道:“四姐,别再弄了。我从凉菜店拿了点菜过来,肯定够吃的了。”
吴芳华揉着眼睛出来,红彤彤的,明显是刚哭过,却硬说是被烟熏火燎的。
吴远也不点破,被钟振远推搡着,先进了堂屋门。
钟振涛却已经摸出了有些年头的首都大曲道:“最后两瓶了,今儿就这些了。”
对于这两瓶酒的来历,钟振远如数家珍道:“大哥,你不是说要留两瓶,等到文勇上大学时,再拿出来喝么?”
钟振涛沉默,不想说话。
吴远接茬开解道:“等文勇上大学时,那指定是上茅台或者五粮液了!”
钟振远讪笑一声,连忙附和道:“老板说得对,是我狭隘了。”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
钟振涛的情绪,依旧毫无起色。
连带着端菜进屋的吴芳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觉着再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这顿饭,还叫幺弟怎么吃?
所以挤出一丝笑颜道:“他二叔,你快带着俺幺弟坐下喝酒。”
钟振远心里是理解的,但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觉着大哥钟振涛这有些过了,好歹你也是一乡之副乡长。
即便心里头再压抑,这面上功夫咱得过得去吧?
于是等到吴远开口道:“四姐,怎么着?瞧你们今天这架势,是怕过段时间我带个活蹦乱跳的文勇回来,心里接受不了?”
本来手术的把握就是十拿九稳的了。
而且文勇这孩子前世也是有福报的,最后手术那么晚,都恢复如常。
更何况如今介入的更早,理论上预后会更好。
所以吴远心里,担心归担心,但信心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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