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萧寒烨叫住他,狭长的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来都来了,把人请过来就是,孤也许久未与这位堂弟好好叙旧,怪想念的。”
冯管家闻言,迅速脑补出了一系列“虐杀情敌大快人心”的故事情节,禁不住嘿嘿笑出声,快速小跑着去前厅,将淮南王世子请到了珠玉阁。
萧瀛没想到沈小侯爷居然会邀请自已去他房里,整个人都喜滋滋的,感觉距离美人又近了一步,谁料进门一瞄见太子殿下,顿时垮起个大批脸,险些当场飙出一句“操”。
萧瀛咬了咬牙,默默瞪向一直眯着眼笑的冯管家——这个老东西!难怪一路笑得如此鸡贼,狗太子在这里也不跟本世子说,等着看戏是吧!
说好的单纯天真呢
今日天不算冷,屋里没烧着炭火,萧寒烨同沈庭珏就隔了个小案,他那双桃花眼生得美,挑得正好便是调情,但因在上位待久了,脾气又霸道不讲理,平日里气势都是压人一等,调情就算了,真看过来时,只有寒风飕飕钻入四肢百骸。
萧寒烨姿势不变,手指扣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气势完全踩在了淮南王世子脸上,微挑着眼睨向对方:“你那什么表情,很不想见到孤?”
“……。”萧瀛迅速摆出人模狗样的成熟姿态,挤出个假笑,违着良心说了句“没有”,恭恭敬敬朝他行了一礼。
沈庭珏低头喝着水,连个眼神都没鸟他。
萧瀛心想,不应该啊,自已明明长得那么英俊!
萧寒烨架着手臂,慢条斯理:“听闻堂弟又送了许多礼前来,却没往东宫送,莫非是孤不配?”
“要礼”两字明晃晃写在脸上,萧瀛暗骂一句“你真他娘不要脸”,干笑两声:“臣只是认为您身份尊贵,好宝贝定然见着不少,担心送的东西入不了您的眼,故而……”
萧寒烨懒得虚与委蛇,抬手打断,目光不善:“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孤听多了,你就是觉得孤不配。”
太子殿下语气肯定,目光定格在淮南王世子的脸上,眸光幽深望不到底,越看越危险,一副“今天你没给孤送上百八十个礼,就没想活着出这个门”的蛮横架势。
萧瀛顿觉肝疼得厉害,后悔不迭。
早知道来时就应该先翻翻黄历,亦或找个大师占卜下此行凶吉。
草率,实在太草率了!
他就是想找机会跟美人套套近乎,培养感情罢了,虽然动机的确不纯,但上天也不至于派个狗太子来折磨他。
萧瀛即便意识到自已成了对方薅羊毛的冤大头,也无可奈何,还得保持微笑,露出一个“殿下居然稀罕淮南府送的礼,简直让臣受宠若惊”的表情:“其实臣早就给殿下又备了些厚礼,待臣回去后,便派人立刻送去东宫。”
话落,不给太子殿下再出口的机会,赶忙招呼侍卫把礼抬起来,大大小小的东西算起来得有十几样,还有一株大红珊瑚树,十分抢眼。
萧瀛笑吟吟地凑到沈庭珏身边,正欲掏出红珊瑚手串,却眼尖地发现沈小侯爷腰间挂了四五块玉,样式不一,全是价值不菲,脖子上也挂了一块玉牌,是前两日宫宴上,白牙国进贡给承桓帝的凤凰玉,据说冬暖夏凉,长期佩戴可安神益寿,全天下也就那么一块,其价值有多贵重,可想而知。
萧瀛咽了咽唾沫,忽然觉得红珊瑚手串有些拿不出手,再细细观察屋内的布局,每一处都闪着明晃晃的富,古董字画数不胜数,珠帘用的都是东珠,雕花窗销金嵌宝,简直与传言中的金屋有得一拼。
难怪外界都说永乐侯吃穿用度的规格几乎同太子殿下一样,此言果然不是吹嘘。
萧瀛被这逼人的富贵气压得有些喘不过来,颇觉自已送来的东西实在登不上台面,但礼轻情意重,只要让小侯爷能感受到自已的一片心意就行。
思及此,萧瀛底气足了不少,从一堆礼物中翻找出几本书和一把琴,献宝似的呈到沈庭珏面前:
“小侯爷,这几本书乃是淮南府中所珍藏多年的孤本,还有这把琴,可是在最有名的百年琴行所买,你可以试试弦,瞧瞧喜不喜欢。”
沈庭珏并不知他是被红袖院的胡姬给坑了,盯着面前的书和琴,短暂地沉默了会,然后问:“什么意思?”
这是在内涵自已文采不够、又不像君子那般会抚琴是吗?
萧瀛却还在一旁咬文嚼字地奉承:“好书配才子,好琴配君子,才不会使其明珠蒙尘。”
太子殿下端着茶杯,哼笑出声。
沈庭珏瞄了他一眼,又淡淡瞥向淮南王世子,眼底带着几分骄傲,颔了颔首,惜字如金:“对。”
萧瀛本来还想等着他谦虚一番,然后自已再顺势奉承一波,闻言不禁有些傻眼,词穷了下,视线落在沈庭珏那张白皙精致的脸上,越看越心痒难耐,笑着道:“小侯爷喜欢就好。”
沈庭珏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琴,再次侧头看他:“嗯?你怎么还不走?用晚膳的时间该到了。”
虽然他很有钱,但不会随随便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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