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要走当场强吻表白如此奔放霸气的路线,也应该让孤来才对,这般闷声干大事,真是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
丞相听见外头声音嘈杂,小跑着府门口来看个究竟,刚好听见沈庭珏霸气表白的话,一时头晕目眩,有些喘不过气。
大白菜主动送上门让人拱,这种心情简直难以言表,无人能懂。
其实关于太子殿下与沈小侯爷相处过分亲密的事情,民间早已有了些许风声,但最多也就在茶余饭后当做八卦谈资提一提而已,却没料到居然是确有其事。
皇城是传消息最快的地方,于是半柱香的工夫不到,有关“沈小侯爷在相府门口强吻太子殿下并霸气表白”的传闻已经在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
哪怕萧国民风再开放,男子与男子在一起,总归有悖常理,况且其中之一还是一国储君,拥有断袖之癖,明显是奔着绝后去的,如此离经叛道的太子,来日如何能一统天下?
因而其他党派的大臣听见风声后,连觉都不用睡,当即狂写折子参太子殿下,不到一天时间,奏折便在御书房堆成了小山。
承桓帝对于此事完全没有一点防备,在御书房灌了两大杯参茶,缓了老半天,抱着侥幸心理,命内侍去传太子和永乐侯,他要当面问个清楚。
结果事实就是,传言半点不假。
听见当事人亲口承认两人之间早有私情,承桓帝脑子嗡嗡响着,如同当空炸开一道雷,颤巍巍灌了口参茶,深呼吸口气,一拍桌子,摆起天子威严:“朕要是不准你俩在一起呢?”
沈庭珏来时,冯管家早已教他应对之词,遂抬起头,答得从善如流:“那我只好选个黄道吉日。”
承桓帝叉着腰,看他:“怎样?”
沈庭珏说:“去跳湖。”
爱情惨遭拆散,悲伤欲绝跳湖寻死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感人。
承桓帝目瞪口呆,显然没料到是这如此无赖的回答,见对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气呼呼吹了吹胡子,来回踱步,又不好叫沈庭珏有本事就真去跳给他看,只能果断怒视太子:“说,这以死相逼的下三滥招数,是不是你教他的?”
萧寒烨表情甚是无语。
什么坏的都往他身上想,到底是不是亲爹?
小暗卫要是去跳湖寻死,孤第一个不答应好吗?
有媳妇就是好
“跟殿下无关。”沈庭珏挡在太子殿下面前,一副护夫架势:“是话本。”
“……。”承桓帝很想问一问是哪本话本如此误人子弟,板着脸,内心天人交战,盯着沈庭珏那双干净莹润的眼睛看久了,也就直接导致他原本威严些的气势渐渐泄没了,再次表情嫌恶地看向太子:“你凭什么让他看上?”
萧寒烨厚颜无耻:“儿臣优点太多,说来话长。”
承桓帝亲自下场劝分,拉着沈庭珏的手,滔滔不绝吐槽了好一会关于太子殿下顽劣不堪的往事,试图让沈庭珏看清太子的真面目,免得误了终身。
沈庭珏看着对方,心说,您老绝对想不到,太子殿下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十件有九件是他一同参与过的,毕竟他可是很受重用的暗卫首领。
沈庭珏还是那个回答:“皇上若不同意,我就挑个黄道吉日跳湖。”
求死之心非常坚决,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那股倔劲堪比朝中御史撞柱明志。
承桓帝心梗不已,只能对着太子吹胡子瞪眼。
沈庭珏动了动,再次把太子殿下挡住,梗着脖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是我先勾引上殿下,皇上有何怒火,冲着我来便是。”
萧寒烨无声咧嘴笑。
有媳妇就是好,被人护着的感觉,真爽。
沈庭珏与萧寒烨毕竟存在点身高差,再怎么挡,还是挡不全面,承桓帝瞧见太子嘴角都快咧上了天,又是好一阵吹胡子瞪眼。
就不能稍微矜持着点,出息!
萧寒烨气定神闲:“不瞒父皇,此事皇祖母与皇姑都早已知晓,她二位不仅赞同,还极力撮合来着,您若要兴师问罪,不如一块传唤过来。”
“……。”
承桓帝强忍住拍他头的冲动。
好,你这逆子果然是懂怎么拿捏朕的!
承桓帝问:“丞相呢?”
萧寒烨挑眉:“儿臣去南四郡之前,他就已经知道。”
承桓帝顿时很想拽着他的衣领咆哮,从牙缝里挤字:“所以这事,只有朕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萧寒烨非常有耐心地解释:“那倒不是,大臣与百姓们之前也不知道。”
承桓帝并未得到一点点安慰。
连老古板的丞相都知道,却没人告诉他,是觉得自已很像戏文里的恶婆婆,会干那棒打鸳鸯之事?
承桓帝突然有种“累觉不爱”的挫败与无力感,气得猛灌一大口参茶。
叫沈庭珏去跳湖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承桓帝又不能让自已表现得太过纵容溺爱他,免得以后动不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