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珏稍微皱了一下眉头。
搞什么事?他可是百姓公认的单纯善良。
萧寒烨一见沈庭珏那表情,就知道他也不打算去,当即露出“咱俩真是心有灵犀”的深情眼神:“不去也好,别人的婚宴没意思,等孤让钦天监再算个吉日,你我也成婚。”
沈庭珏愣了愣,感觉最后那句话实在不太真实,狠狠掐了太子殿下一把。
萧寒烨:“。”
沈庭珏抿了抿唇:“疼吗?”
萧寒烨撸起袖子,露出被掐得发红的胳膊,神色委屈:“疼,突然掐孤干嘛?”
难道不想同他成婚?
沈庭珏眼神有点迷茫:“我觉得自已没睡醒。”
萧寒烨表达了下疑惑:“没睡醒为何掐的是孤?”
“殿下不是说,你我为一体吗?”沈庭珏不假思索,灵魂拷问:“掐谁不都一样吗?”
萧寒烨一噎,啧了两声,懒得去掰扯这个奇葩问题,先将人按在墙上舌吻了一番,摸摸他的脸颊:“那你想不想跟孤成婚?”
沈庭珏面红耳赤,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脑袋偏向一旁:“不要脸。”
萧寒烨搞不懂这问题有哪里不要脸的,又不是邀请他立刻去床上洞房。
沈庭珏把头埋在他胸前,小猫儿一样哼唧,萧寒烨没听清他哼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是愿意的。
毕竟自已是天下第一好男人,又英俊又威猛,小暗卫一定爱死了。
就是这么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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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那天,康王府虽然挂满了红色的绸缎和贴满了大红“囍”字,但因康王面色黑沉,没有半分高兴的模样,以至于下人各个都是脸色紧绷,不敢表现出任何喜气洋洋之色,看着不像迎娶一国王女,反而像是即将迎来一尊瘟神。
海提娜也不满意这桩婚事,脸上一样没有出嫁的欣喜,甚至一大早还发了好一通脾气,闹归闹,嫁却还是得嫁。
谢家嫡女本来就指给康王当王妃,如今来了个王女,她只能屈居于侧妃之位,对此多有抱怨,哭闹了许多,谢夫人对比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心疼地替她擦泪:
“皇命难违,你祖父的意思说,事已成定局,不如随遇而安,盯好康王的一举一动,等来日将他扳倒,届时想要再嫁与谁,便可随你另行选择。”
谢曦玉泪眼朦胧,看得通透:“祖父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暂安我的心,忽悠之言,听听便罢了,来日康王若倒台,我岂不成了寡妇?再嫁又损名声,那时民间定然流言蜚语一片,饶是谢家再显贵,又能如何罩我?”
她越说越觉委屈,眼泪几乎将妆容都弄花了,感觉祖父平日里再疼自已,最终也是将她当做争权夺利的棋子罢了。
一开始要他与景王联姻,无非是为了巩固两家的关系,如今变成与康王成婚,便想着把她当做安插在对方身边的眼线,可随时拿来利用,也可随时舍弃。
而另一边,纪家两位小姐同样愁眉不展,她们今日不仅同一天出嫁,还是嫁给同一个王爷,且对方皆不是自已所属的心上人。
吉日一到,喜乐震天,新娘子盖着红盖头出门,八抬大轿,一箱箱嫁妆随之抬出府门,看着颇有十里红妆的排面,看得百姓甚是艳羡,可是作为新人,却没有一个是高兴的。
晨迎昏行,上午接亲,晚上拜堂,待到暮色渐浓,宾客陆续到来。
景王心里因娶了不喜欢的妻子而憋屈至极,拜过堂之后,眼神嫌恶地看了两个新娘子一眼,摆手示意下人送她们去房里,理理衣领,扬起温润的笑容,去了前厅招待宾客,到的时候,太子詹事刚好带着小太监们到来送贺礼。
一个硕大的熏猪头被架在礼箱上的最顶端,耳朵上扎着红绸,看着格外喜庆,萧堇泓却觉得自已被侮辱到了,仿佛听见了周围宾客在取笑自已的声音,脸色黑了一下,又快速挂起假笑,而这时,冯管家也带着贺礼前来。
没瞧见沈庭珏的影子,萧堇泓暗暗松了一大口气。
侮辱性极强
冯管家将一个玛瑙木盒递过去,态度恭谨:“王爷,这是我家公子的一片心意,祝您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众人齐齐看去,非常好奇永乐侯会送什么。
看那样子,估计是玉石玉如意之类的宝贝。
萧堇泓笑容得体:“小侯爷有心了。”
说完,他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下人去接礼,冯管家却先一步“咔哒”打开木盒,露出里头那颗扎着蝴蝶结的红枣。
喜庆之意一分没有,反而瞧着喜感十足。
萧堇泓不及防备,笑容瞬间裂开。
姚印清一个没忍住:“噗!”
笑死,搞得那么气派高档,结果就一颗红枣,简直不要太搞笑。
这么一看,太子殿下还是很阔绰的,起码送了一大箱桂圆红枣,还有个大猪头。
众宾客伸长脖子去看,万分吃惊,表情复杂了会,纷纷揉揉眼睛,再睁大双眼去看,试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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