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睡都睡了,总不能让对方白白占了自已便宜,所以,一刀两断是不可能的,非得赖着他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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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潇潇,芭蕉有声。
焚火堂的弟子一直提着灯笼在冒雨搜山,人手越增越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秦司岩打坐疗了会伤,冒险出了一趟山洞,也只取回来一囊水,还有几颗树上现摘的青枣:“外面搜得严,不好打猎,先吃点青枣充充饥,凑合着。”
叶舟遥饿了一天,反而半点食欲也无,闷闷不乐:“都怪我,连累了你。”
若非自已大意,平白落入了焚火堂的圈套,也不用害得秦司岩来救,还累及他受了伤。
“这话你已经说十几遍了。”秦司岩将青枣洗干净递给他:“自家兄弟,何必说这种连累不连累的话,吃点,别饿坏了。”
叶舟遥捏着青枣,用袖子擦了擦,一脸无辜看着他:“你把我当兄弟?”
秦司岩好笑道:“这什么话?把子都拜过了,难道还把你当外人?”
叶舟遥愤愤地咬了口青枣:“……哦。”
这一路受秦司岩的照顾,叶舟遥好不容易想通了要与他假戏真做,谈情说爱,结果自已开了点窍,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就说“情”之一物,最费思量。
难搞。
焚火堂弟子漫无目的寻了一天一夜,处处景致看着都差不多,难免晕头转向,又被大雨淋得满身湿透,山路也到处泥泞,并不好走,搜得更加心烦气躁,恨不得直接点把火把山烧了。
众人打着呵欠,蹲在一处山洞里啃干粮,忽见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面前,急忙咽下干粮,单膝行礼:“参见少主。”
皇甫琰一身黑色劲装,五官精致好看,墨发被风吹得微乱,抚过眼角下的泪痣,一副风流多情的长相,声音冷淡:“山里既找不到,便去别处寻,省得在此处白费功夫。”
弟子们求之不得,闻言赶紧溜得飞快。
皇甫琰瞧着他们离开,自已转身往深山里走,过了层层密林,来到一处山洞。
几只乌鸦站在枝头上,见到有人出现,纷纷扇动翅膀飞走,发出阵阵嘶哑叫声。
这处山洞是皇甫琰寻来练功的,或者是无聊时来此发呆思考人生,里头费了好大的功夫,收拾得干净舒服,教中弟子也知晓,且外头布了阵法,故而无人敢随意到此。
不过,现在里头多了两人。
皇甫琰并不意外,将手里的包袱扔过去:“弟子们已被我打发走,想离开此处就换上衣服,跟我走。”
叶舟遥听见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忽见有个陌生人出现,顿时一惊。
秦司岩安抚地拍了拍他:“是焚火堂的少主,没事。”
叶舟遥:“……。”
这叫没事?
秦司岩从包袱里拿出一套黑衣和面具,塞进叶舟遥怀里:“有什么事出去再说,先把衣服换上,你我扮成焚火堂弟子,随他进教中。”
叶舟遥瞥了眼秦司岩冷静从容的面庞 ,颇觉自已若一惊一乍,便显得过于没见过世面,于是佯装高冷,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
由于六皇子与秦司岩失踪一事,武林正道焦头烂额得不行,虎头镇的马县令是今年春闱的二甲进土,刚上任没几日,便摊上此等倒霉事,自叹命苦,生怕影响三年后的效绩,找人找得比谁都积极,带着衙役与官差满城乱蹿。
知晓太子即将抵达苏州,文仕柘起了个大早,背起手溜达来溜达去,还要时不时吟一两句伤春悲秋的诗,特别招人烦。
面见一国储君,是个人自然会慌乱紧张,况且太子殿下并非那种温文尔雅之辈,不少人皆被他身上强大的寒意与压迫感惊得不敢抬头。
萧寒烨一下马车,直奔正题:“说吧,人怎么不见的?”
众人七嘴八舌,争着要将事情始末说一遍。
萧寒烨被吵得头疼,旁边又没有桌子可以拍,遂黑风煞气地抬手拂袖,一副要将众人都扇飞的架势。
叫太子妃
沈庭珏按住太子殿下的手,及时替武林正道阻止了一场浩劫:“外面风大,有话进屋再说。”
连续下了多日的雨在今早才终于停歇,这会风并不大,萧寒烨想了想,觉得自家太子妃比较娇贵,估计一点风都受不住。
萧寒烨让吴德全去马车上取了件披风,将沈庭珏裹住,又给他搭了条雪白围脖,毛绒绒的,看着分外讨喜。
沈庭珏:“……。”
我只是委婉表达下有话进去再说,并不是说我冷。
众人不禁一顿,视线纷纷往沈庭珏身上瞅。
文盟主曾在南四郡与沈庭珏打过交道,见其他人满脸写着“这少年是谁啊”的疑问,当即兴致勃勃地介绍:“这位是相府的小公子,受封永乐侯,诸位唤一声小侯爷便可。”
永乐侯名声在外,朝堂江湖皆知的“金尊玉贵”,众人闻言,不免哗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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