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找了一晚上,回来了也不知道也不等我们,就留个信。”李翊席地坐在长孙明身侧,一掌拍在长孙明肩上,指责道,“完了留个信又是几天不出来,怎么,是宫里太富贵,舍不得出来?”
长孙明双手合十抵在鼻尖,连声道歉:“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下次不会这样的,哪哪儿富贵啊,就是突然有点事,宫里没外头自在,规矩多。”
她不敢说,是同长孙曜打了,伤太重爬不出来。
她怕李翊裴修多问,赶紧转移话题:“那青旖姑娘美吧?”
李翊被长孙明这么一提,忽地可惜道:“不知道,没见着人,好端端地突然就说不拍了。”
裴修在长孙明另一侧坐下,三人并肩靠着药柜席地坐,秋日明媚的阳光自敞开的窗子照进来,洒在三人身上。
长孙明连道可惜,想起松鹿书院之事,又无奈同二人解释了一遍。
李翊面色凝重起来,他虽不参朝政之事,但身为李家人,自是多少听过皇族之事的,便道:“太子脾性出了名的差,你平日可要小心,避着太子才好。”
长孙明盘起腿,一手撑在腿上,闷闷道:“是不好。”
她扭头看裴修,又同裴修解释长孙曜便是来小青山抢辟离的人。
李翊听到还有这么件事很是惊讶,连声说奇怪:“不能吧,太子不该会是自己去抢东西的那种人。”
裴修面色倏地变了,却是不顾李翊,皱眉与长明急道:“那你怎么还能住在东宫!”
“无事,长孙曜平日忙,我也碍不着他,几是见不到面的。”长孙明不道为进东宫险没了半条命。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皇子可以住进有太子的东宫,这没问题?”李翊又不安道。
长孙明随口道:“东宫大,空殿多,离娘的寝宫也没那么远,方便我看娘,陛下就是这么想的。”
她始终不习惯唤长孙无境一声父皇。
两人又猜了几句,被长孙明几句敷衍过去,末了,她道:“我明日要去景山猎场,得有个七八日功夫回不来。”
“渤州水灾,我家捐了六十万两,陛下赞许,让我家参加此次景山围猎。”李翊执起腰间的紫檀扇,挑高眉打开紫檀扇,眉眼飞扬,“我带裴修一块去,到时我们一块围猎。”
长孙明惊喜看他:“太好了!”
待一队侍卫过,长孙明拉着顾奈奈蹑手蹑脚到了宫墙之下,她回头对顾奈奈点点头,顾奈奈会意,重重点头。
长孙明微弯下腰,将顾奈奈托抱起,顾奈奈乖巧地攀住长孙明的脖颈,长孙明抱紧顾奈奈,足间轻点,稳稳落在宫墙之上的琉璃瓦,一个旋身,抱着顾奈奈稳稳着了地。
她还没放下顾奈奈,忽地自后方飞来两枚指刀,她一吓抱着顾奈奈避开,转头看去,只见长孙曜面色冷沉立在不远处,身侧跟着陈炎并两个执灯内侍,显是刚从书房出来。
她恼道:“你!”若她没避过去,她同奈奈许就死在长孙曜的指刀上了。
长孙曜抬步走过去,他冷冷打量长孙明和顾奈奈。他早听长孙明每日都同这个小宫女厮混在一处。
长孙明这才意识到还抱着顾奈奈,有些讪讪地放下顾奈奈,顾奈奈怕长孙曜,低下头躲在长孙明身后。
长孙曜睥着长孙明,漠声:“再敢翻东宫的墙,打断你的腿。”
长孙明一吓,忍不住解释:“是东宫门关了,我才……”
“关了就在外面待着。”长孙曜冷声打断她,东宫的下钥时辰同宫门是同一个时辰,长孙明这个时辰回来,翻的定不只东宫的墙,胆大妄为,没脑子。
长孙明自认理亏,不好发脾气了,道:“我知道了,以后不翻了。”
她并非故意这么晚回来,李翊拉她和裴修出去,一不小心就晚了,若不是明日一早还要去毓秀宫,同娘一道去景山猎场,在宫外赶不及,她也不会这么晚了,还硬回来。
说罢,她也不听长孙曜回话,拉起顾奈奈就往殊离院跑。
长孙曜目光落在二人紧牵着的手上,冷斥:“自甘堕落的蠢货。”
陈炎的目光也落在长孙明和顾奈奈的身上,他明白长孙曜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周重血脉嫡庶,顾氏虽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可顾家一介庶民,祖上往上数五代,只出了几个秀才举人并一个小小县官,这样的出身,同长孙氏和大周各大世家比起来,说一句低贱不为过。
大周太重血脉门第,长孙明有这样一个母亲,不说同殿下比,便是和其他皇子公主也比不了的,长孙明若是再娶一个出身更低贱的女子为妻,只会让人越发瞧不上。
现下,是个人都看得出长孙明同顾奈奈并不是普通的主仆,长孙明做事随心,不会权衡利弊,他日长孙明娶顾奈奈为正妻,他都不会意外。
而其他皇子不管年岁大小,都明白联姻和血脉的重要,除却长孙明,不会有皇子去对一个出身低贱的女子动心。
长孙无境便是最谙其道之人,后宫众妃嫔,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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