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孙曜要?自己去的意思,陈炎又惊又疑,但不敢问,躬身再道:“是。”
待出东宫,陈炎方反应过来,砚山温泉虽有名,离京只半日的路程,可司空岁一身的伤,去砚山做什么,砚山是泡温泉浴汤的好去处,又不是治伤的好去处。
大雪天-行?车不容易,早走晚走,赶了?一日一夜都没停下一刻,马都要?冻死了?,外头赶车的是一名面容可怖的中年男子,长孙明?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那人是不要?命的,专接些旁人不敢做的卖买。
这是李翊花高?价找来的人。
长孙明?被车颠得昏昏沉沉,又因着后头的追兵,不好让人缓些赶车。
那日长孙明?听?李翊裴修分析了?一个时辰,而后将她自己的打算同二人说了?,二人虽被吓到,但最后都同意她的打算,这些事自是瞒了?所有人,只她同李翊裴修知道。
忽地,一阵接一阵马蹄声入耳,一小队人马赶来,将马车前后围起,赶车男子拉缰绳拉得急,马车内的长孙明?险被这股冲劲摔出马车。
长孙明?没出去,只听?得一两声打斗,随后便听?得有人高?声,人跑了?,不必管了?,那赶车人轻功了?得,要?逃容易得很,再往后,长孙明?便听?得长孙曜怒吼的声音。
“顾长明?,立刻给?孤滚出来。”
长孙明?懵了?一下,她没想到,长孙曜自己追来了?,她深呼了?口气?,缓了?缓,抓起一旁的不问,打起厚实的毛毡车帘,跳下马车,抬眼便看到面色吓人的长孙曜。
一名侍卫上前,砍了?毛毡车帘。
马车内平放了?一张矮榻,侍卫进去将矮榻上的厚衾掀开,面色一变,拖着矮榻上的假人,跳下马车的同时,提高?了?假人,禀告:“回太子殿下,是假的。”
长孙曜彻底明?白了?,跳下马,一把攥起长孙明?的衣襟:“你耍孤?!”
长孙明?抬手,掰长孙曜的手:“我去砚山休养游玩几日,怕一个人无聊,带个假人陪玩不行?吗?难道我去个砚山还得征求你同意?”
长孙曜又一把攥住长孙明?的后颈,把她拎过来,压着火气?怒道:“你去砚山?这是砚山?!”
许是因为骑了?一日一夜的马追她的原因,长孙曜的手冻得吓人,长孙明?瞬起了?一身的小疙瘩:“马夫不认路,走错了?。”
“好!好!好得很!”长孙曜恨不得掐死长孙明?,他?难道看不出来,那中年男子不是马夫!
“司空岁在?哪里?!”
长孙明?硬着头皮回道:“在?燕王府。”
“燕王府?!”燕王府里哪来的司空岁,长孙曜的脸色难看到无法形容,“你这个混账东西,胆敢欺骗孤!”
在?他?跟前做苦肉计,想冻死在?东宫外,说什么一个月,竟是骗他?!现下司空岁跑了?,这混账东西语气?都硬了?不少。
“我没骗你!”长孙明?冻得发抖,揪住长孙曜的手,狠狠拧了?一下。
长孙曜吃痛,没有松开长孙明?,反将长孙明?拽得更紧,怒声:“你说一个月,这就是你说的一个月?!你这一个月做了?什么?!”
“真相呢?!同孤说什么一个月找出真相,孤真是见了?鬼,才信了?你的鬼话?,你找哪儿去了??你这一个月合就在?燕王府躺着,想着怎么骗孤?!你这个放肆的混账!”
“我没有骗你!”长孙明?反驳。
长孙曜气?得发颤:“事到如今,你还敢说没有!”
“我说了?,找不到就把自己的命给?你!”长孙明?猛地扬声。
她从袖中取出长孙曜的那枚悬心指刀。
“我没跑。”
冻死你
“还你。”长孙明将指刀往长孙曜身前拍。
悬心指刀落地, 长孙曜面色难看到无法形容。
“顾长?明——”
“司空岁到底在哪里?”长孙曜覆在长孙明后颈的手渐收紧。
长?孙明手中不问?落地,平静沉默地看着长孙曜。
长?孙曜将长?孙明又拉近些?,微低头, 沉沉看着长?孙明,二人不过一拳之距。
他冷声再问?:“孤再问?你一次,司空岁到底在哪里?!”
长?孙明十分?不自在地推开长?孙曜, 退了几步。
“长?孙曜,我师父不会骗我,他说?没杀卫国公就是没杀, 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师父, 他只是个普通人, 同卫国公无冤无仇, 怎会伤卫国公,更不可能为?了什么权势争夺杀卫国公。”
“这一个月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我查了我找了,可是我查不到,找不到,我什么都找不到,你比我清楚,你都找不到的真相, 我又怎么会找得到。”
“我师父便是我,便代表燕王府,若你一定要说?卫国公是我师父杀的, 那便是我杀的, 你该找我报仇, 让我偿命。杀我师父没有用?,杀我, 才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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