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质?”长孙曜面色冰冷瘆人。
王质是英国公嫡次子,王赟之弟,也?是王扶芷嫡亲的哥哥,如此说来?,王质设计长孙明和韩清芫,大抵是为让韩清芫失清白,无法争抢太子妃之位。
此事王赟王扶芷等人知不知还不好说。
陈炎躬身再禀:“王质在燕王生辰前五日弄到了结春散。”
长孙曜回东宫当夜,便让扁音查清了香灰瓶里?是结春散。
结春散是去年年底方出?的烈性-催-情-药,炼制结春散的药物昂贵稀少,但因药效极好又刺激,很快便被?那些浪荡子弟追捧,结春散药效远高于两三年前流传兴盛的合欢玲珑。
“陈炎。”长孙曜冷笑了笑。
陈炎后背一凉,垂首行礼。
自入殿,长孙明就没敢往长孙曜那看一眼,整个?早朝更没听得一句话进去,长孙无境虽习惯长孙明上朝不认真?,但长孙明今日一声不吭,连应付的话都没有?,要被?他吼了,才说出?应付的话,整个?早朝都是这般模样,着实令他动了怒。
长孙无境甚至觉得,长孙明今日是想逼得他杀了她?。
长孙曜极不明显地看过长孙明几眼,但每次都极快地移开视线,今日这早朝,他并?不比长孙明认真?多少。
打死长孙明都想不到她?竟能在生辰那日做出?这种荒唐事,更可怕的是,她?竟还记得她?做了这事,就算没有?完完整整地记得,可她?记得她?做了什么。
她?逼迫了长孙曜,对长孙曜做了那种事。
她?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混账。
为什么要她?记得这件事?为什么长孙曜不直接杀了她??
虽知自己同长孙曜没犯下那等无法挽回的大错,但那日雅间内发生的事,并?不可宽恕,她?这辈子都没脸见长孙曜。
长孙曜就该杀了她?。
而不是现在,还让她?能在朝上和他见面。
更令她?羞耻难言的是,她?像生了重病一样,心里?点着火,时刻烦躁不耐,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夜里?也?睡不着,想着……想着不该想的。
她?是疯了。
疯得彻彻底底。
下朝后,长孙明仍没有?好过来?,垂着的眼泛着极重的红,她?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她?只不明白,长孙曜今日是如何做到,仍当她?不存在的。
她?开不了口,她?没办法再同长孙曜说话,甚至是没办法抬眼看长孙曜。
可她?心里?却不是想这样的。
出?宫前,长孙明没料到竟能碰到长孙曜,长孙曜大抵也?是要出?宫,他同她?隔得远远的,他明是要上车驾了,却忽然回了头。
长孙曜一袭素面白缎锦袍,墨发高束,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冷漠严肃,多了几分少年气?。
长孙明像当头挨了一棒,立刻低了头,一头栽进了车驾。
便是这般痛苦,长孙明也?还是应了李翊裴修的话,下朝后去松鹿书院接二人。
她?怕二人发现她?的异处,尽量露出?正常的神态,唯一庆幸的是,那日莫名从摘星楼失踪之事已经骗过了李翊裴修二人,二人并?不知她?对长孙曜做的那等荒唐事。
到底是什么样的药,竟能使得她?明知是长孙曜的情况下,还逼迫了长孙曜。
她?是不清醒,她?是混乱,可她?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同明镜似的,知道她?逼迫的人是长孙曜。
她?自没有?对长孙曜生了那等不该有?的念头的,可她?就是对他做了那些事,她?甚至还记得,她?抓伤了长孙曜,她?将他咬得流血。
李翊扇开他的紫檀扇,啧啧几声:“绝了,真?真?绝了,阿明,你知道吗,韩清芫把王质给打了。”
长孙明心里?痛苦,什么也?没听进去。
李翊阖扇在长孙明眼前晃了两下,长孙明才回了神。
她?不大自然:“怎、怎么了?”
李翊又将韩清芫打王质的话说了一遍。
长孙明听到韩清芫的名字,好半晌说不出?话,可她?怕二人发现她?的不对劲,便硬撑着,假装有?点兴趣地问:“不知道,王质是谁?韩清芫打王质做什么?”
“王质是英国公的嫡次子,王扶芷的二哥,至于为什么打,我就不知道了。”李翊还是不敢相信这事,“好在王质护卫多,没被?打死,不过两条腿都被?韩清芫打断了,就算能接回去,怕也?要落下残疾了,也?不知道要养多久,王、韩二家可是结了大梁子了。”
“谁能想到,英国公府的公子竟能被?将军府的姑娘打断腿。”
都记得
李翊今日是同长孙明裴修一道回燕王府住。
自长孙明有了府邸, 李翊便?常来燕王府住,李示廷隔三差五往燕王府送东西,李翊有的一份, 长孙明和裴修都会有一份一样的,李家都当李示廷是多了两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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