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明退了一步,同长孙曜拉开一点?距离,她退他便近,直接将长孙明堵在茶案与粉壁之间。
两人身体?几要贴在一处。
长孙明的心砰砰砰地跳起来?,长睫轻颤间,将长孙曜衣襟上的玉扣雕刻的祥纹都瞧得一清二楚,鼻尖萦绕着长孙曜身上冷冷淡淡的檀木香。
“此去南境来?回二月,收复五州、镇压南境暴军仅用四月。”
长孙曜微烫的呼吸喷在长孙明面上,长孙明面上有些发痒,又僵僵偏了头?低着。
“你却在南境待了一年又二个月。”
长孙明的心跳又控制不住地滞了滞。
长孙曜嗓音低得有些发哑:“你说朝中怎么想?”
她好?久才回:“暴军虽败,但战后南境还?需重建……”
长孙曜眉一挑,面上不悦愈甚,沉声打?断:“那同你有何干系?!”
长孙明戛然止声,又听得长孙曜冷嘲热讽起来?。
“孤还?以为你是要拥兵自重,占南境为王。”他故意顿了顿,长指落在长孙明微皱的衣襟间,神色轻蔑地替长孙明按下翻起的衣襟,声音陡然又一沉:“还?是想逃避些什么,不愿回京。”
长孙明推开长孙曜的手,却被长孙曜逼得没了退路,偌大的书房只一方?狭小的空间与她,她并?不轻松地侧过身子?,还?是不看长孙曜,否认:“我?没有。”
长孙曜又一声冷哼,退了些,予了长孙明一些地方?,叫长孙明松了口气,但旋即一句话又说得长孙明发冷。
“你今日来?东宫,明日朝中都该知道,孤要逼你交南境兵权。”
景山围猎已经结束,明日长孙无境一行回京。
“你想现在收回?”长孙明面上不露情绪,南境二十六万大军,长孙无境同长孙曜势必要抢,一个唐家?一个霍家?,可不就是各领姬家?同长孙无境的命。
长孙曜低着眸子?看长孙明,却是冷声:“你觉得孤在意的是这个?”
“没几个人不在意。”长孙明很清楚,不说他与长孙无境、姬神月,姬、霍、陈、王、韩、唐几家?,乃至满朝文武,都是在意的。
“只要人是孤的,就都是孤的。”
这一句话令长孙明呼吸陡然一滞,这话可以有很多?种意思,只希望长孙曜说的,不是最不合适的那种。
可他说话向是最清楚的,现下却说这般无礼界限模糊的话,她心里越发混乱,恨不能立刻离开这里。
她还?是不敢看他。
长孙明侧着身子?避开长孙曜,见也见也,他训也训了,她说话间快了动作:“南境之事朝上再议,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腕间猛地一个力,长孙明虽有设防,但身子?还?是一个趔趄,半个身子?撞在粉壁,长孙曜按住长孙明的肩,将长孙明困在粉壁与他之间。
昏黄的宫灯在二人身后,长孙明笼在阴影间,僵僵抬起眸,撞进长孙曜乌黑的眸子?,只觉肩上这只手灼烫得吓人。
长孙曜低下头?,鼻尖无意擦过长孙明的面颊,长孙明心底发憷,要避开,未料他此刻也退了分毫,二人鼻尖撞在一处,僵滞几瞬。
殿内静得令人窒息,只留二人乱撞的心跳声。
“顾长明,”长孙曜发烫的温度隔着衣袍传与长孙明,压低的声音嘶哑发沉得仅她听得,“别同孤说,你不知道。”
长孙明呼吸停滞。
她能知道些什么,知道他心里有多?纠结,知道他不要命地跑来?小木岭,知道他那样对她师父,知道他一面要杀她一面不要命地救她,是因他……
她在心底竟也说不出这话。
他疯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又能怎么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长孙明推开长孙曜的同瞬,腰间蓦地被锢住带回,长孙曜灼烫的手锢在长孙明腰间,低头?吻在长孙明颈侧,顺着长孙明修长雪白的脖颈,灼烫的吻急促地往上,没有片刻的停顿,直到碰到长孙明柔软温热的唇。
酥麻的诡异感从颈侧倏地发散至全身,二人气血翻涌,长孙明浑身都烫了起来?,隔着衣袍感受到长孙曜同样灼烫的身体?,二人腰间玉石相撞,急促暧昧的气息喷涌在长孙明面上。
这一切太过突然,长孙明反应过来?,立刻挣扎起来?,长孙曜顺势屈膝,抱着长孙明摔在茶案,案上三足小香炉落地,长孙曜一个翻身,将二人位置调换,反将长孙明压至案面。
突然的动作让长孙明往上一撞,茶案紧靠粉壁而放,长孙曜抬掌挡在粉壁,没让长孙明撞在粉壁,只叫长孙明撞在了掌间,他将长孙明拉离粉壁些许,这个还?未结束的吻变得越发缠绵灼烫。
压制性的不容拒绝的。
过了火。
墨发纠缠,衣袍摩擦,难分二人。
长孙明再能思考时,身子?还?是软的,她出了一身薄汗,身上又难受又奇怪,她心里乱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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