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曜接下这一掌,十指相扣间按下她,反将她压下,长睫低垂,看着呼吸紊乱的她,嗓音微变,认真问:“孤陪你打一场?”
“长孙曜?!”长孙明?面?上通红,指尖轻颤。
长孙曜应一声,哑声再道:“一整晚都可以。”
他低头,微烫的薄唇碰到长孙明?的鼻尖,呼吸停滞片刻。
长孙明?还没从方才那个?短暂的吻中出来,蹙了眉:“你要是敢、”
什么敢不敢,长孙曜都没让长孙明?说出来。
沉溺其中,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长孙曜锢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烫人,发烫的掌落在她颈后,他压下的同时,也将长孙明?托起些。
“啪”的清脆一掌。
长孙曜偏了脸,低下头,倾身抱起发颤的她,捧住她通红的脸。
……
陈炎怔怔回看紧闭的房门。
这两个?人竟打起来了。
他未听得?刀剑之类的声音,也方松了口气,虽不知二?人怎打了起来,但?知晓二?人已经经历这么多,便是打起来也不会过?火,且当二?人是切磋。
打斗声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后,慢慢安静下来。
又过?半盏茶后,房门突然自内打开。
长孙明?快步而出,陈炎极快将长孙明?打量一遭,长孙明?除了面?色复杂不大好看,衣袍微皱外,并无伤处。
“陈炎。”
陈炎听到长孙曜的声音,这方定神入房。
房内一案膳食完好,似也没动过?,圈椅摔了地,悬挂着的薄纱帷幔扯下大半,落了地,长孙曜的雪色暗纹大氅被丢掷在十六扇兰草屏风。
长孙曜斜倚罗汉床软靠,银丝雪缎锦衣略皱,半束的发也略微乱了。
陈炎发现长孙曜半边脸略微红肿,左下颌到侧颈,清晰的爪痕微微渗血,长孙曜倒是挨打挨的很明?显,他躬身:“太?子殿下。”
长孙曜唇角不明?显地翘起:“派人送她回府。”
诸喜寺
徐辛一早来唤长孙明见太后, 徐辛是太后身边的寿仁宫掌事?姑姑。
长孙明急匆匆地起身,不敢叫徐辛久等,同徐辛到了太后用膳的斋堂。
那日寿仁宫太后要她翌日入宫再见, 是将她带来了诸喜寺,昨日?赶了一日?的车,待至夜深才入的诸喜寺, 寺务为她指了间院子,便没了影,诸喜寺特殊, 冷清过了头。
长孙明想了大?半夜的烦心?事?, 昏昏沉沉中才觉只睡了一二个时辰又被徐辛叫起。
太后默声看长孙明。
长孙明生得实在过于漂亮, 虽生得像女子, 却无女子柔媚之态,气质清冷干净,像泠泠清泉,又似皑皑白雪。
他穿的素净,高?绑的马尾束在身后,你看他,他便抬起如同宝石一般的浅琥珀色眸子看你。
几分茫然几分淡漠,还有难及的疏离温和。
太后冷淡开口:“没歇好?”
长孙明也不隐瞒, 答:“是有些。”
太后又看长孙明一眼?,直接问:“知道哀家为何带你来诸喜寺吗?”
“孙儿不太清楚。”长孙明该清楚的,无非是同长孙曜和朝政有关的那些事?, 但她又不知道太后到底要怎说。
“哀家不喜欢拐弯抹角, 去年在九成宫与诸喜寺, 你同太子起过两次争执。”太后淡漠道。
长孙明微垂眼?:“是孙儿有错。”雪宝毁长孙曜的太子妃择选花宴,抢九州司雨佩, 确实是她的错,但阻止长孙曜杀陈见萱,她不认为是自己?的错。
太后喝了口素粥,蹙眉又放下,她将这话听了一半,知道长孙明并没有认为都是自己?错,她也未说。
长孙明悲悯过甚,又得长孙无境的‘宠爱’,现?下还有南境军功在身。
慈不掌兵是兵家之道,她同姬神月从?一开始便认为,长孙明去南境是送死,却没想到长孙明活着回来了。
当时?她们让长孙明去南境,并非是为除长孙明,在她同姬神月眼?中,长孙明尚不成威胁,她们不过是为长孙曜和姬家找一个替身。
而长孙明死在南境和活着从?南境回来,是不一样的。
太后淡声又道:“你这样的性子和身份,注定寿时?不长。”
长孙明微顿。
太后继续道:“为何还不将南境兵权还与唐家。”
说是还与唐家,其?实是还与长孙曜,长孙明自是明白,她明白太后并非不懂:“皇祖母知道,这件事?现?在不是孙儿一人能决定的。”
“你倒还是实诚。”太后面色始终淡漠,并未现?出恼怒,她又问,“回京可有想要之物?”
长孙明顿了半瞬:“并无。”
太后轻哼一声,挑眉看过去,冷道:“那回来做什么,既然回来了,定有想要的东西,是人是权?”
长孙明沉默下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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