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好些邻居都眼馋,不过其中于大姐的手艺是最好的,所以只要她有时间,都是她做。
阮橘这才恍然?。
“这个于大姐,跟你处境差不多?,也是爹不管,被后?娘磋磨。”
不知道为什么,说起这个于大姐,阮橘总觉得赵兰花的表情总有些淡。
但她很快就知道了。
“原来跟邱营长相看的是于大姐她那个妹子。”赵兰花压低了声音,说,“但等到结婚的时候,人?却换成了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邱营长和她关系也不好,两?个人一直很冷淡。”
赵兰花没说什么没影儿的猜测,但这些话已经足够让人生出联想?。
阮橘若有所思,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这人啊,只要?做了一件坏事,再做第二件第三件的时候,就更容易了。”赵兰花也想?叹气,但?忍住了,她说,“前?些天你?那流言,就数她最感兴趣,跟人聊得最多。”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有人聊,就有人听,说得越多,知道的人也越多,她的确没和别人瞎说,可她问了。可最恶心人的就是,她什么也没说,倒显得怀疑她的人心思不正。
“我知道了。”听懂了赵兰花话里的提醒,阮橘轻声应下。
两?人到桑树林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摘得差不多了。
这东西不好保存,大家都是摘一点回去尝尝味,家里孩子多的就多弄些。阮橘背着个孟骁不知道从哪儿弄得小号背篓,倒是不沉,轻飘飘的,过去摘了一背篓。
相比上山,下山的时候就快得多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阮橘先坐下休息了许久,哪怕一路刻意放慢脚步,可就这么点路程,她的气息也急促起?来,甚至因?为喘的太急,心口火烧火燎,跳的厉害。
努力调整呼吸,她只觉浑身?发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随意弄了点吃的,她就去躺着了。可等一觉睡醒,她身?上都疼了起?来,整个人都有气无力。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因?为体质太差,稍微一活动?就会?这样,所以一开始阮橘也没太在?意,直到她坐起?身?,顿觉天旋地转,下意识一摸额头,才发现自己发烧了。
不敢耽搁,阮橘起?床去了医院。
“那就是孟营长他媳妇吧?长得可真好看。”
队伍里女人少,大家心里都有数,乍一见到没见过的人,很容易就能猜到对方的来历。
“是啊,我瞧着比文工团那些人还好看呢,难怪孟营长喜欢。”
“看那高长云……”小护士轻哼,就想?嘲笑高长云。
“走了。”她的同伴低声说,一把把她拉走了。
医院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消息传得飞快,一会?儿上下差不多都知道了,露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多走两?步去看看。
某处,听说阮橘来了,高长云整个人都阴沉下来。
她扔下手里的活,迈开脚步就朝着那边走过去。
屋里,医生一搭脉就知道阮橘的情?况,摇摇头,有些担忧的叮嘱,“你?现在?的身?体就好像一个破了的瓶子,别人累着了热着了,那瓶子好好的,养一养就好,可你?要?是累着了,那本来就破的地方就更破了。”
“所以,你?现在?不能累,就得好好养着,知道吗?”
阮橘早就听孟骁说过,可她没想?到,只是爬个山就会?这样,这会?儿忙乖乖点头。
医生开了药,让她去拿,又叮嘱了几?句。
这事放别人身?上,睡一觉就过去了,可她的体质太差,竟然发烧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发其它症状,不能不小心。
阮橘听得认真,最后得了允许能走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懵。
她起?身?出门?,刚走没两?步,就看见了之前?高家见过的那个女人。
高政委的女儿,喜欢孟骁,叫高长云。
阮橘迅速认出对方。
高长云一点一点看过阮橘的脸,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刮过,越看她的神情?越激动?,眼睛睁的老大,一抬手就抓了过去。
阮橘慌忙退了一步,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心里惊得怦怦跳。
“高同志?”她试图阻止。
可高长云一直没理她,就死?盯着她的脸追上来就要?动?手。
孟骁的提醒还在?耳边,阮橘不敢大意,加快脚步匆忙之间又回了那间办公室,本来想?关门?但?被高长云挡住,就慌忙躲到了医生身?后。
看诊的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看见高长云这个样子就皱起?了眉,站起?身?把阮橘护住,边大声喊人。
一顿折腾,总算把疯了一样的高长云架了出去。
阮橘捂着心口,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胸口火辣胀痛。
“你?怎么样?”她脸色煞白,医生立即扶住她。
阮橘摇了摇头,想?说自己没事,可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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