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往后一撑,抬眼嘲讽地看着两个人。
“我和那小鬼定了束缚,一旦我死,他也会死,哈,自诩正义的咒术师要为了杀掉我这个诅咒之王送自己只有十六岁的学生去死吗?”
气氛略有一丝尴尬,片刻后,五条悟揽住我的肩膀,噗嗤噗嗤地笑,半晌后对着满脑袋问号的诅咒之王发出了会心一击。
“千年前的老爷爷,你版本未免也太落后了吧?”
结局
细碎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落,解决完版本落后老爷爷的我把头埋在温暖的枕头里,难得地想偷个懒。
可惜,有咒灵见不得这偷来的浮生半日闲。
“飞鸟~”弯弯绕绕的幽怨声音在床头响起,两条灰色的拟态枝条钻进被窝,缠绕在我的手腕处,贪婪地游移着,收缩着,却又顾忌什么似的,并没有刺破那层看起来薄薄的,苍白的皮肤。
因为前科累累,被我在搞事前塞进猫箱,现在才放出来的真人瞳孔漆黑,无形的风暴在其中酝酿,嘴上虽然甜腻腻地在撒娇,但那笑容就跟焊在脸上似的,一眼假。
我顶着一头散乱的发丝,从温暖的被窝里坐了起来,将手腕却不安分的枝条掰开,但也没像以往一般碾碎,只是握在手里揉捏。
真人沉默下来,眼神固执地盯在我的身上,我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所作所为,事到如今,真人又不是傻子,我对咒术师的偏爱和谋划可不是之前的说辞能够解释的。
伸手揉了揉额头,刚睡醒有倦怠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我没有回避那双带着痛恨和从未有过兴奋的眼眸,坦白地摊了摊手。
“想问什么就问吧?”
“飞鸟一直都在骗我们吗?你不是咒灵吧?或者说,你也不是人类。”
“嗯。”我痛快地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辩驳,这具身体的确也称不上人类了。
面容俊秀的咒灵突然躺倒,将头搁在了我的腿上,仰头与我对视,偏幼的五官还带着些天真稚气,他眨了眨眼,语气不解又疑惑。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呢?为什么被选择的不是我们呢?”
“真人想要听什么答案?”粗硬的发丝散落在我的手上,带来些许刺痒,我低下头,伸手按住他的眼角,过于透彻的目光像是要将他一层层撕开。
“先把你眼睛里的快乐与享受收一收如何?”
躺着的咒灵鼓了鼓脸颊,不甘示弱地半翻身,双手圈上我的脖颈,将自己的额头抵了上来,顷刻间,两双非人眼睛之间的距离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他仔仔仔细地看着那双晕着蓝紫色光芒,象征着死亡又曾无数次让他着迷的眼睛。
“飞鸟对我们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欺骗吗?布局人如果一点局都没入的话,为什么不杀了我们呢?明明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不是吗?现在,完全在你掌控之下的我们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吧?”
“有犯人才需要警察,有咒灵咒术师才有立足的土地。啊,飞鸟不会说这么无聊的理由吧?毕竟,不清楚你做了什么,又没脑子的咒灵多的是,何必留着对人类社会那一套已经足够熟悉的我们呢?”
我顺着他的力道低下了头,手掌握住他的脖子,眼睛弯了起来,以这样意味着压制与绝对强势的姿态,温柔地述说着。
“当然不,就算是电影,合家欢也未免太过无聊。一边倒的战局有什么好看的呢?混乱才是我所欣赏的闹剧,我为你们准备了足够的惊喜,真人,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保证。”
与我对视的黑色眼睛迸发出惊人的亮光,明知前方是深渊的痛苦与发自内心不受控制的着迷在其中纠缠着。
很快,真人就明白了我所给予的惊喜。
广阔到看不见边界的空间内,跃动的蓝色光点遍布视野,在被它们包裹的深处,二十根手指安顺不断吞吐着从外界传输进来的能量。一只只光茧悬浮在光点汇聚的海洋里,生命在其中安然孕育。
被拉进来的真人睁大了眼睛,错愕地望着这一幕。
因为,这些光茧与咒胎的气息别无二致。要知道,咒胎中孕育出的都是特级咒灵,就算因为有天元结界的存在,霓虹的咒灵水平远远比国外高出几个等级,但特级咒灵也不是大白菜,他们一年能有两、三个同类出生都不错了,现在这里……
“连自我意识都无法产生,只会被本能支配的怪物无法称之为同类,你和漏壶不是一直想要属于咒灵的新世界吗?现在它已经出现在了你面前,还喜欢这份礼物吗?”
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醒了呆愣住的咒灵,真人收回了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将他骗得彻彻底底的人,浓密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暗色,他嘲弄般地嗤笑。
“代价是我们永远不能离开这个虚拟世界对吧?”
我眨了眨眼睛,给出了相反的答案。
“不,只要你和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满身缝合线的咒灵因为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愣在了原地。
我歪了歪头,对他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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