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又独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是,清平乐。”
这说得还不错,大家就没有反驳他的,之后静声等着他说酒底。
接着,就见他在桌上搜索了一番才说道:“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因大家是序齿坐的,在场蔡博文最大,因此在左边的尊位坐着,周幻海在他右边,酒楼包间是圆桌,若按照顺时针的顺序来,蔡博文是最后。
周幻海下一个便是坐在他旁边的顾云璟。
行令前要先喝一杯,顾云璟于是仰头先喝了一小杯酒,想了想,很快便做了出来,说道:“半烟半雨江桥畔,映杏映桃山路中。燕燕于飞,颉之颃之。这是,于飞乐。”
“快说酒底。”周幻海自己说完了,就催着别人。
顾云璟都没多想,从桌上拿起了酒杯,做出一个敬众人的动作,“花间一壶酒。”然后满饮了一杯。
方衍说道:“你倒是逍遥自在的。”
接着,便是坐在他旁边的云安了。
云舒问弟弟:“想好了没有?”
周幻海见到兄弟二人的悄悄话,便指着云舒他们道:“诶,你可不许替他。”
云舒笑道:“我也没那么快。”
顾云安认真道:“我想好了,不需别人替我。”
蔡博文对周幻海道:“你瞧瞧,你自己行完了令,便开始活泼了,方才是失策,该让你做最后一个。”
大家听蔡博文数落周幻海的话,都笑了。
之后,才听云安继续行酒令。
只听云安说道:“客子光阴诗卷里,杏花消息雨声中。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只求那,一枝春。”
然后又说道:“桃李不言。”
云璟在一旁说道:“这句倒好,是写怀念朋友,打听消息的诗,中间诗经中的句子倒有几分怨气,怪对方没有消息。最后‘一枝春’又是个典故,‘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你莫非想家了?”
云安看了看云舒,说道:“哥哥在,没那么想。”
云舒笑了,从云安的话里能听出弟弟对自己的依赖,看来他这个哥哥做得成功。
之后还有酒底没说,云安往桌上望了望,道:“雨后春笋。”
弟弟之后,便到云舒了。
前面有富裕的时间,因此云舒早已经做好了,张口便道:“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出其东门,有女如云。真真就,念奴娇。”
蔡博文想起之前云舒在家清心寡欲的模样,如今听他这意思,算是有些开窍,便调侃他:“亏得你直接连成一句了,必定是想女人了。”
云舒失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欢女爱乃是常事,看到美好的人,自然心情愉快,连这都要藏着掖着,莫非嘴上不说心中就不想了?我最烦那种道貌岸然的人。”
其实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储存量并没有那么多,只将有的凑成了,谁想凑出了这么一句来。
只是蔡博文这么说,他便这么回。人么,总是藏拙,哪有漏拙的?
“说得极好。”周幻海笑着夸道。
云舒轻轻咳嗽了一声,想起自己还没说酒底,再聊下去,要有人催了,便继续说道:“苦笋鲥鱼乡味美。”
接着又是方衍,他的才华是有的,而且气质收敛,是他们当中最沉稳的一个,方才席上也没怎么说话。
到他之后,他的酒令是张口酒来的:“莫怪杏园憔悴去,满城多少插花人。汉有游女,不可求思。徒惹得,长相思。”
说完酒面,他便从桌上夹了一块鸭肉:“春江水暖鸭先知。”
“你莫非有个心上人了?是得了什么相思病?”周幻海八卦地看着方衍道。
云舒闻言,莫名想到了还在凤城的顾晴。只是又觉得不大可能,遂也不敢多嘴。
方衍瞅周幻海一眼,说道:“行酒令便行酒令,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他这话呛人,周幻海虽然八卦,也不便再问下去了。
最后便是蔡博文的酒令了。还没开始行令,他先是说道:“你们几个的,除了怀廉的另类些,都是些儿女情长的作态,既然出来玩乐,就该有个玩乐的样子。”
云舒抿唇一笑,眉目展开,很有一番翩翩公子的味道:“你倒是说说你的。”
蔡博文也不吊着人,最后收尾了,他当然要好好说:“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今者不乐,逝者其耋。不妨就,醉太平。”
说完,他朝着桌上看了一会儿,伸筷子,夹了一块桌上肥美的鳜鱼,吃到了嘴里,十分享受地说到:“桃花流水鳜鱼肥。”
云舒见他如此作态,免不得要调侃:“真真是个饱暖思1淫1欲的。要你当官,只怕为了个吃喝玩乐,将来把国事都教你耽搁了。”
“好你个顾云舒,越说越不是话了。”蔡博文伸出食指来,指着云舒说道。
这会儿连字都不叫了,可见他是有那么几分恼意的。
不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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