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量好身长后,将信接了过来要看。
这边圆儿又说道:“今年秋天冷的可早呢,家里还没放碳。前儿问太太,说下个月才开始加碳,还要熬许久。”
云舒笑着看了看她,说道:“节俭些也是好事儿。别这么吃不得苦,外头又没下雪,真不行,去外头打两套之前笙歌教的拳也就热了。”
“听说打了拳,女孩子的身体不好看。”圆儿拒绝道。
云舒拆开信,不那么认真地对圆儿说道:“那就别嫌冷,是你自己懒。”
圆儿气笑道了一句:“二爷!”
云舒没理她,二人已经混熟了,都了解对方。云舒这也不过开个玩笑,圆儿气几秒也就当笑话了。
这边云舒拆开了信件看,却发现信里的内容叫人不得不严肃。
圆儿这边正跟云舒说着话,忽然瞧见云舒表情淡淡的脸上变得严肃认真了,不禁有些好奇,却也不敢打扰云舒。
璟二爷也是个官身,他们男人只见常聊政事。
政事,正事。
女性从小就被灌输的顺从、温柔告诉她,这个时候不要太打扰云舒。
云舒这会儿也确实顾不上旁的事情。顾云璟送信过来,内容上说,他在守孝期间,听说南边闹旱灾,已经很严重。
下没有粮食,上面却依然要收税。下面似乎也没有跟皇帝说,募集粮食估计不够,听说因为今年的旱灾,已经死了三四万的人了。
这事儿十分严峻,然而云舒也曾听说过南方的旱灾情况。
可下面传来的消息,说是虽然严重,然而救济粮早已经下去,这会儿早该有好转才是。
云舒一开始是感觉,救济粮只要发放及时,那么死亡肯定不会超过一万人。
毕竟也有中央的大臣派下去监视,一旦真实情况暴1露,那些派下去监察的人帮忙隐瞒实情,肯定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云舒一月之前跟凤城那边的叔叔跟舅舅有过信件往来,当时他们给来的也都是期盼灾情好转,挺有希望的发言。
可如今收到云璟的信件,云舒心中虽然觉得可能云璟也是道听途说,只是这件事情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么也绝不会当作看不见。
第二天一早,云舒立马去皇帝那里报告了情况,希望能多给南方捐一点粮食,并且再派人下去细察,看看真实情况。
“这事儿早上报给朕了,救济的粮食既然已经下去,又有人在旁监督。送人下去的事儿就算了,用人不疑,朕也不想在臣子心中坏了形象。就照你说的,再弄些几千石粮食下去就是了。”
几千石粮食,对于南方灾情来说,不算是很多的食物,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云舒没有看到过当地情况,况且当初已经有许多粮食发放,如今只是追加,能争取来这些,云舒也不好再发话了。
然而这日之后,云舒总是隐隐觉得不安,近来睡得都不大好,早上起床没精打采,舌有齿痕,吃东西也厌厌的。
林氏说他是因为夏日贪凉,秋日湿气重,所以身子不大好。还弄了些去湿气的茶来让他喝,而且吩咐月圆两个丫鬟天天给他泡脚。
林氏的方法也还好,云舒泡了几日脚,倒是觉得舒畅了许多。
从皇帝那里要了粮食,回了顾云璟的消息之后,云舒几乎就将南方的灾情忘记了。
这日回家路上,难得碰到了一个要有十年不见的故人。
这也该是天赐的缘分,回家路上,云舒的马儿忽然被一个冲出来的姑娘惊了一下。
升儿牵着马绳,一边骂骂咧咧:“个蹭蹬鬼,好端端的跑什么?后面有狗追你不成!?惊了我家大人的车马,你有几条命来陪?”
对方似乎听到了“大人”两个字,近观云舒的车马,知道他是个为官的,立马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大人救命!小女子是前礼部尚书李大人家的外孙女儿,家中无人特来投奔外祖父。谁想一路艰辛,好容易撑到京都又遭拐卖!大人救命!大人救命!”
云舒本就跟李大人熟识,如今李大人虽然去了他也是跟李家后辈相互熟悉。
听着车子外头有人说自己是李大人的外孙女儿,想着若说是远方的孙女儿,李大人似乎也就只有柳家的柳月棠这么一个外孙女儿了。
只是柳月棠同他有过师徒关系,却也是十来年前的事儿了。近来他们之间少有联系,两年前柳月棠几乎就没有给他来过信。
况且许久未见,车马前姑娘的声音云舒是半点儿都不觉得熟悉了。
不过别说因为故人相识,就是半路遇到被拐卖的妇女,他身为朝廷命官也应当管一管。
于是云舒素手一伸,将车帘子掀了开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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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掀开, 光线就走了进来。
下午的夕阳照在大街上,天气干燥,这会儿云舒从礼部回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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