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刨土吃,然后也活生生被肚子里的土憋死了。
最后剩下来总算逃到北方避难的,只有他跟一个十来岁的儿子。
问他究竟活了多少人,说是不知道,大概有百来人。
可是,逃难的时候,少说也有上万人。
说到最后,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泣不成声。因为这两年来的沧桑,区区一个青年,竟然半白了头发。可见其一生的辛苦。
顾腾霄才总算明白了小叔叔嘴里常说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他是一个读了多年圣贤书的人,然而读再多的书,更再高雅的人谈天论地,都不如这一路上,将视线往底层看要来的明智。
书里说的道理都是真道理,可光是看书是不行的,他那会儿是蒙着一层纱。
直到真正看见了书里的形容,真的听见了亲历过苦难的人陈述,他才感觉眼前清晰了。
一路劳顿, 一会儿陆路一会儿走船舶,艰辛程度自不必说。
到了西北凉城,总算是见到了亲人,云舒一家子跟弟弟见面, 契阔许久, 自然洒泪一场,这且不必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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