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平时看的莺莺燕燕,男女爱恋的戏曲,《红鬃烈马》倒有几分看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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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林氏寿诞之后的几个月依旧平淡,唯一一块激起涟漪的石头,便是秦越向顾家求婚的事情。
云舒想着秦月年纪太大,比妹妹大了十来岁,况且他为人难以捉摸,又是晋王。
如今他是个逃犯,逃犯的妹妹配上皇帝的叔叔,怎么看怎么奇怪,犹豫着不答应,其实多半是想要拒绝的。
虽然他也关心妹妹的婚事,然而却还是觉得秦越不是妹妹的良配。
可毕竟是妹妹的婚事,云舒倘若直接做主,就太不在意顾淼的感受了。
在顾淼当着他的面儿说出,若不嫁秦越就终生不嫁之后,云舒就知道顾淼认了真。
可他到底还是不明白,顾淼究竟几时看上秦越的。
“你同他才不过见了一两面,连他人品如何都尚未知道,又怎么会想要非他不嫁呢?”云舒也确实当面儿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顾淼却说道:“哥哥同他交好,况且早听闻他有一妻,只是早逝。年年还给亡妻写悼亡诗,是个重情的人,想必我嫁过去了不会亏待我。这便是他的人品了。”
云舒点点头,算她了解秦越的人品,然后继续问道:“既然你知道她对亡妻有感情,难道就不吃醋么?况且,即便他对你不差,可难保他流连花丛。”
后来顾淼几句话,也算是将云舒震住了。
“他只要敬我这个正妻便好,其余旁的,我就是嫁给了别人,也难保那男的不偷腥。只怕连哥哥都无法保证我的未来夫婿能‘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既然都是嫁人,我何不挑一个好的嫁了?
哥哥不要小看了我,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鬼鬼祟祟干些什么。前段时间刚来,还瞧见云安跟那傻侄子面露犹豫,如今已经一派坦然了。想必是已经跟哥哥一样,站好了派别了吧?
我只是一届女子,无法同男人在战场上、政治上比个高下。如此,我便做个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又何妨?我岂止看重那一个王妃的位置?我要的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吃醋?真是好笑。我可不是那等子市井女子,成日吃丈夫的闲醋。他管不管得住身子不重要,只要一不染病,二不乱认个什么儿子回来。我肚里的孩子能登得上王位,甚至是皇位!我管他拈花惹草?我要的是权力!”
云舒见妹妹一扫平时柔弱作态,眼中闪过狠绝跟果断,心中震惊,久久无法平复。
“你如此”云舒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却见顾淼继续说道:“哥哥,咱们一家子已经跟晋王扯上关系了。若是将来真的败了,要死是我们女人陪着你一起死的,既然如此,你也该尊重我的选择。”
顾淼一段话,云舒身为一个男人已经被压服。只是又有担心,恐怕妹妹的野心不止。
可一时间也无法劝诫,况且他因为跟随晋王反对朝廷的事儿,一直觉得对不起家里女眷。
如今顾淼把话都说开了,他也实在无法阻拦。即便阻拦又能如何呢?若是顾淼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即便他长兄如父不支持二人的婚姻,只怕林氏也受不了顾淼软磨硬泡,到时候还是要出面答应的。
于是只得同意了他们的婚事,次年春季,云舒便送了妹妹出嫁。
因是去做王妃的,林氏很怕因为嫁妆的问题而让女儿被晋王小看,于是将家里大半产业都叫顾淼带走了。
顾淼一个人的嫁妆,抵得上云舒当初成亲时总花用的三四倍。
云舒当时也觉得十分不妥,同母亲说了两三次,一来晋王的人品他清楚,想必不会因此小看顾淼。
二来,大儿媳妇儿就在跟前,柳月棠表面不说,云舒也怕她心里多想。凭什么养老的儿子结婚没多少钱,女儿成亲把半个家都送了出去?那凭什么让儿媳信服呢?
况且,之后还有小儿子的婚事,这样叫人看起来林氏也太偏心了写。
可云舒再如何劝说,林氏就是不愿意改。最后着实轰轰烈烈送了顾淼出去。光是她陪嫁用的装殓都是黄花梨家金丝楠木的,可见是何等风光了。
反正总共陪嫁加上银子、田亩、铺子,总有几千两银子,这不过是云舒他们家陪的,另外晋王的彩礼他们家也一分没动送了回去,算起来,顾淼的嫁妆该有一、二万银子。
原本顾淼跟晋王的婚事也是隐瞒起来的。云舒在西北的事儿朝堂不可能到现在也没消息,必定是知道了,可实在也拿晋王没有办法。
他大权在握,整个西北都听晋王的话,西北的军队可不是盖的。朝廷内战不断不说,京都的时局也十分奇葩,皇后跟太后两派对上,自顾都不暇,跟西北对立的事情,周帝现在是想都不敢想了。
南北双方夹击,能臣不敢做个出头鸟落得跟云舒一样的结局。周帝身边“名士”颇多,然而聊起政治来却不如当初十八岁的顾云舒,短短一年时间,他也总算体会到了无人可用的窘迫。
现在晋王跟顾家联姻,对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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