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稷南见她低垂着头,明明一副心里害怕,却强装勇敢的模样,不禁唇角一勾。
“你属猫的吗?爪子还挺尖的。”他拉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反复摩挲着,一根根手指捻过去,又递到唇边轻啄。
麻意瞬间从指尖流遍全身。
他没生气,反而还吻地柔情蜜意,这就很不对劲。
齐郁根本没工夫细细思考,只觉自己腿弯都泛着酸,眼看就快站不住,一步一步就要踏进他早已布好的陷阱里去了。
她只能向后退,一步步退到墙角,却也再无出路。
程稷南唇边的笑意更浓,微低下头,低沉却有磁性的声音擦过她的耳际。
“其实你也很想,我知道——”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转头避开他落下来的吻,抬手抵在胸前,用力拉开两人亲密无间的距离,努力平复了下呼吸,斩钉截铁的重复道,“我一点也不想。”
她拒绝的强硬,程稷南站直了身子,眼底的温柔转瞬而散,冷眼打量着她,轻笑了一声:“因为江心媛?”
听到这个名字,齐郁的眉梢动了动,没作声。
程稷南渐渐失了耐性,声音也变得冷硬,勾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
“谁他妈的告诉你,我是为了江心媛?”
齐郁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弄懵了,怔怔地望着他,继而笑问:“难不成还能是为我?”
半分不相信的口吻,又似带着几分嘲弄。
昨天在席上,程稷南拨给江氏的那个项目,她之前就听说过,一旦启动,利润相当可观。
将这么大的一块肥肉拱手让人,不是因为江心媛,还能因为谁?
自己吗?
齐郁不敢这么想,这是有多自恋啊?
难道和这个男人睡过几次,就妄想他会爱上自己吗?
虽然程稷南缠着她不放,虽然一次又一次在他怀里迷失的时候,齐郁也会忍不住衍生出一些荒唐的念头。
这个男人是喜欢自己的吗?
直到偶然在网上看到一句话,说男人的情和性是分开的,他们可以在深爱着一个女人的同时,和别的女人上床。
她才清楚地认识到,程稷南对她,就是占有,掠夺,不带一丝感情,只为宣泄自己的欲望。
等什么时候他倦了,腻了,就会像一件旧衣服,或者旧玩具一样把她抛弃掉。
他和她就是这样的关系。
一场金钱与肉体之间的交易。
虽然再明白不过,齐郁的心里仍是无法言说的酸涩和悲凉,越想越难过,无法控制。
她推开挡在面前的男人,跑进卫生间,反锁上门。
泪水在那一瞬间涌上来,先是无声的,继而像冲破了闸门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
程稷南走过去,抬手想要敲门,又放下,最终只是倚着门,掏出烟盒叼了一支烟出来,却迟迟没有点燃。
门铃就在这时响了。
因为合同中有一处条款问题写的不是很清晰,徐亮怕出纰漏,从昨晚就联系齐郁,想要和她敲定一下。
电话没打通,他就想着白天到了公司后再谈,结果齐郁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发信息也不回。
齐郁对这个项目有多重视,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免不了猜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决定去她家看看。
结果,开门的却是个男人。
徐亮怔在那儿,以为自己敲错了门。
可因为公事,他也来过不是一次两次了,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挺括的浅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气势却特别压人。
黑沉沉的眼眸无声地望过来,徐亮干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说道:“我……我找齐郁……”
程稷南说了句稍等,转身往里走。
齐郁哭累了,依然不想出去,听到徐亮的声音,才想起来他在电话里说要过来的事。
急急忙忙地打开卫生间的门,直接就往玄关走。
越过程稷南的肩膀,徐亮看见齐郁,长舒了口气,揩了下额头冒出的冷汗,抬脚刚要进来,程稷南却突然回转过身,一把关上了门。
截胡
“你干什么?”齐郁吓了一跳。
他凭什么把人关在外面?
把她家当成他程稷南的小公馆了不成?
程稷南瞥了她一眼,从衣架上扯了件针织薄外套,往她肩上一披,然后坐回沙发上,点烟。
齐郁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结果就望见了穿衣镜里的自己。
她刚睡醒,程稷南就来了,也没顾得上换件衣服,此时此刻,就穿了一条吊带睡裙,这么见徐亮确实不妥。
她放下外套,回房间换了衣服,才去开门。
因为程稷南在,齐郁也不方便让徐亮进来。
俩人站在玄关那儿说了几句,齐郁就让他下楼去车里等着。
“我要去公司处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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