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直冲上来,齐郁微微缠着身子,指甲深深嵌进了手心里,鼻尖泛起酸意,她深吸了口气,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双腿一屈,慢慢跪下来。
膝盖一触及到地板的凉意,她全身一缩,所有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起来。
无法言说的冷意直钻入心。
而比这更冷的,是他望着自己的眼神。
从那晚被他拖上车开始,在两个人的纠纠缠缠中,主动的一直是他,虽然也会说些让她不太舒服的话,大多时候对她还是温柔的,心情好的时候还会逗弄她几句。
却从没用过这种语气命令她,更没用过这么冰冷的眼神审视她。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这个男人。
他可以把自己温柔的一面给她,也可以露出自己冷漠凶残的另一面。
程稷南俯身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望着自己,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怎么停下了?继续啊?你这么巴巴地赶过来,不就是想让我睡你?不睡,你又怎么开口求我,帮你把你那个好哥哥捞出来?”
齐郁蓦地睁大了眼睛。
原来,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在故意作弄自己?
程稷南甩开她,站起身重新扣上腰带,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支烟叼在嘴里,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让我猜猜,你是在裴然那儿碰了钉子吧,所以退而求其次来找我,你明明知道我很介意谭冰,却还是肯放下身段做这种事,被周家逼狠了?走投无路了?”
齐郁低垂着头,始终都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告诉我,如果我不帮你,下一个是谁?你打算下一个,去爬谁的床?用不用我给你提个建议?周放他爸?老爷子虽然快六十了,但是身体还不错——”
“程稷南,你够了!”
她忍无可忍,抬起头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阻止他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他磕了磕烟灰,冷笑一声:“呦,几天不见,脾气还涨了,要是手段也能再厉害点就好了,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我是该说你单纯呢,还是该笑你蠢呢?”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夹着烟的手指摩挲了下她的脸。
“想让我睡的女人那么多,你是最废的那个。”
他掐灭了烟,抱起她扔在床上,倾身压上来,埋头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齐郁痛地直推他,男女力量本来就悬殊,他又在气头上,将她死死压制着。
“挣什么?你不是想让我睡你?现在反悔了?齐郁,你以为你是谁?这游戏是你说不玩就不玩的吗?”
他越说越气,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染了一片猩红,俯身发狠了一般咬在她的身上,就像发了狂的野兽在撕咬着猎物。
“那个谭冰对你究竟有多重要?比程稷北还重要?你当年为他捐骨髓,现在又为了谭冰,让我睡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走投无路
齐郁被他折磨地快要晕过去,猛然听到程稷北的名字,一直努力控制的眼泪还是留了出来,眼前瞬间模糊成一片,她冷不防抬起手,对着他的脸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程稷南被打地偏过脸去,微微喘着气,末了,用手背抹去嘴角边一抹淡淡的血痕。
眼底的猩红褪去,人也冷静了下来,脸上的嘲意更甚。
“我不配提谁?程稷北?呵,”他点了点头,“没错,在你心里,他多完美啊,他连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你,你在她心里也一样吧,高贵又纯洁?真应该让他看看你在我床上的样子。”
“程稷南,我求你,闭嘴。”
齐郁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止都止不住,顺着眼角流进耳朵里。
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这一刻,甚至希望自己就此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
她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里面,有个穿着白色球服的少年跑到她面前,用手臂抹去脸上的汗水,俊美的脸色露出腼腆的笑意。
他说:“我注意你很久了,刚刚比赛的时候,那么多女孩子,只有你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从不叫我的名字。你是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他说:“我叫程稷北,医学院临床医学二年级,鹏程万里的程,江山社稷的稷,东南西北的北,你记住了吗?”
“嗯,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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