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来想办法。
她却一意孤行,连告知他的意思都没有。
她把自己当傻瓜吗?
呵……
他气地仿佛心里都在滴血,她不爱听什么,他就偏要说什么。
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却没料到,这样的做法不但没让他感觉到好受,反而因此更难受了。
杨铭说她被人打了,章玥宁肯打给杨铭却都不找他,是她的意思吗?
她不想看见他。
她对他失望透顶。
程稷南蓦地蹙起眉,神色突然变得很难过。
正在跟林楠说话的客户一眼瞥见程稷南的神情,突然就停下了,以为自己刚才哪里说的有问题,惹得他不快。
“程总?”客户唤了一声。
程稷南仿若没听见般,脑子里想得都是齐郁,不知道她伤在哪儿了,伤得严不严重,有没有哭?
以及,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样了?
他紧紧握着笔的指尖都泛起了青白色。
林楠轻轻碰了碰程稷南一下,低声提醒他:“程总,孟总跟您说话呢?”
程稷南回过神,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
“不知程总对我刚才的提议有什么想法?”
程稷南蹙起的眉慢慢平复下去,脸上挂着如常的笑意。
“孟总的提议很好,就按您说的做。”
指责
林楠闻言,诧异抬头,却见程稷南突然合上手里的文件,站起来欠了欠身。
“抱歉,我家里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一下,余下的事,林助理可以全权代劳。”
“程总——”林楠才唤了一声,人已经出了会议室。
程稷南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为齐郁验完伤,护士给她消过毒正在敷药。她疼地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门一开一阖间,有人进来,她的视线越过护士,忽然瞥见程稷南站在门外的身影。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趁着门开的间隙再看去,人影就不见了。
一直控制着没掉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护士赶紧说:“伤口被感染了脸可保不住。”
章玥忙用纸巾帮她擦,刚擦了两下,齐郁背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江家姐妹就在隔壁,程稷南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就能听见江心宁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流氓给欺负了。
“她就是个流氓!一个流氓、一个狐狸精,合起伙来欺负我,呸,真不要脸!”
到底年纪轻,再刁蛮任性也经历的事少,生气骂人也只会来回那几个词儿。江心媛早烦了,强压着火从里面出来,就看见程稷南坐在椅子,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目光沉静如水,不辨喜怒。
他就那么坐在那儿,一句话也没说,甚至都没朝她看过来一眼。江心媛的心,就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下。
当年第一次遇见程稷南的时候,他还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是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仿佛和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她站在不远处,听着旁边几个小伙伴红着脸讨论他。
于是,她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了他是稷城赫赫有名的程家长孙。还知道他在稷城最好的私立中学念书,这次的全市中学文艺汇演,他要表演的是钢琴独奏。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们,又新奇又害羞,纵使心里喜欢,也不会主动去做什么。
但江心媛从小就比一般的女孩子胆子大些。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轮到她们上场的时候,她故意走在最后,低着头经过他面前时,脚下一绊,人就向旁边倒去。
没等贴上他,纤细的腰肢就被扶住,停在腰后的那只手,在她站稳的一瞬间就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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