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肩膀,亲完了唇,然后是鼻尖,最后是额头。
每一处,都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不带任何旖旎暧昧的色彩。
亲完额头,她整个人挺直了腰背跪在他面前,与他额头相抵,闭上眼睛,轻叹。
“程稷南,别不开心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你母亲因为什么闹得这么不愉快,但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她对你不好,她不喜欢你,没关系,你身边还是还有很多人喜欢你,惦记你的。你有你姑妈和杨铭给予你的亲情,有周牧那样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友情,你还有我……”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也羞红了一片。
程稷南满心震动,哽咽了一下,手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一捻,吻了上去。
“还有你……什么?”
借着他说话的间隙,她终于喘了口气,眼睛,鼻尖,嘴唇都红了,贴着他的脸,害羞地压低了声音。
“还有我……永远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借花献佛
话音未落,唇瓣又被吻住了。
齐郁的那句话,像是在程稷南的心里炸开了烟花。
一朵接一朵的,完全停不下来。
仿佛一直盘旋在心底的阴霾被驱散而开,夜空被照亮得五颜六色地,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
真实又如何,虚幻又如何?
他只要确信,此时此刻。在他怀里的人是真实的,她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实的,那就够了。
两个人紧紧抱着对方,难分难舍,满心满眼都是对方,再容不下其他。
就连敲门声也没听见。
周牧敲了两下门,也没人应,推门唤了程稷南一声,边笑边往里走。
“听说你昨儿晚上发烧,眼下是烧糊涂了么?敲门也听不——”
调侃的话音在瞥见齐郁一脸惊慌地从床上下来时,硬生生止住。
眼见她慌里慌张地,一下子没站稳,险些跌倒,程稷南伸手去扶,周牧也上前两步,虚抬了抬手。
“非年非节的,可别行这么大的礼,我今儿身上没备红包。”
齐郁被周牧三两句就调侃地到了,她借着程稷南的手劲站稳,死死低着头红着脸,什么也不敢说。
倒是程稷南,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问周牧怎么有空过来了?
明明昨天才来过,天天往这跑,万一旁人误会他俩有什么怎么办?
周牧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长腿一支,就笑了。
“随便他们说去,谁要问,就给他们瞧瞧,”他晃了晃手里的佛珠,笑道,“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滚蛋,恶不恶心?谁送你定情信物了?”程稷南被气笑了,骂了一声。
齐郁也没忍住,捂着嘴噗嗤一声笑出来。
周牧眯了眯眼睛,叹了一口气,“这就叫,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不过呢,我这人最大方了,等你们两个办事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封个大红包,就当谢媒金了。”
程稷南“啧”了一声,要不是他在床上不方便,都想踹他一脚了。
敢情,他是变着法儿来骗钱的。
“你做什么了?就想当我俩的媒人?”
周牧闻言,眼珠子一转,抓着他的字眼不放,“呦,这进展速度不错啊,这么快就我俩了?再说了,我怎么就不能当媒人了?”
他指了指齐郁,挑眉问道:“昨天要不是我,她能来?你俩还指不定这么耗到何年何月呢!”
程稷南也懒得和他辩这个,点头应道:“是是是,您说的没错,您是我们的大媒人。回头红包绝对少不了您的,包多少,您说了算,只多不少。”
周牧又看向齐郁,“你呢?”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齐郁愣了愣,继而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犹豫着问道:“我们俩出一份不行么?还要单算?”
话落,周牧就笑起来,“行,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看来,我这认亲还真得赶在你们俩前头。”
说着,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酒红色的请柬,递了过去。
齐郁顺手接过来,以为是婚礼的邀请函,也没细看,奇怪地问了句:“牧哥这是要结婚么?和谁?”
周牧手指一敲,示意她打开看看里面写的内容。
齐郁翻开一瞧,就怔住了。
程稷南见状,从她手里抽过来,飞快地扫了眼,又还了回去,抬头冲周牧笑道:“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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