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一对。后来,又是为什么分开了?不会是程稷南挖的墙角吧?”
齐郁斜了他一眼,说这事儿和他没有关系。
裴然却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反问道:“怎么没关系?如果真是他挖的墙角,我心里就舒服点,这人连自己亲弟弟的墙角都能挖,所以跑来挖我的,也就不稀奇了。”
也不知道他一直耿耿于怀被程稷南抢走的,到底是齐郁还是江心媛。
齐郁懒得再理会他,站起身微微活动了下,出去了。
裴然又朝正和汪斌夫妻两个聊得热络的程稷南瞥去一眼,也起身跟了出去。
“怎么出来了?”裴然问她。
“里面空气不好,出来透口气。”齐郁没精打采地回道。
如果早知道江心媛会出现,她才不要来这儿,平白给自己找气受。
裴然却笑了一声:“不是空气不好,是你心情不爽吧。看着喜欢的人身边站着的却不是自己,心里什么滋味?”
齐郁歪头看向他,问道:“我刚才不过说你一句,非要这么快就还回来吗?心眼儿这么小,难怪江心媛不喜欢你。”
裴然“嘶”了一声,冷眼瞧着她,“齐郁,你当你是谁啊?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
他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叼在嘴里,没等点火,齐郁就捂着口鼻皱眉道:“要么别抽,要么离我远点儿。”
“你不是也抽?现在装什么淑女?”刺啦一声,裴然不管不顾地点着了烟。
齐郁眉头皱地更紧了,转过身就要走,没走几步就受不了,突然扶着栏杆蹲在地上连连干呕了起来。
她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出现过这种反应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心里窝了火,还是真被烟味给呛的,那种呼吸不畅,反胃恶心的感觉不断地往上翻涌。
裴然见状,只得掐灭了烟上前,伸手去扶她,问她哪儿不舒服。
齐郁扬起惨白的脸,冲他摇了摇头,强撑着的面色极其难看,像极力在忍着什么。
裴然皱眉打量了一眼,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齐郁闻言,没回答,却也没否认,紧接着,就听到裴然低骂了一句:“妈的。”
死缠烂打
齐郁抬头看向他,被干呕折磨得脸色很难看,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你干嘛骂人呢?”
我怀没怀孕,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然烦躁地扯掉领结,“我不是冲你。”
他当然不是冲齐郁,倚在栏杆上,半晌,见她的脸色慢慢变回来了,坐在台阶上静静休息。
裴然想了想,又问她,和程稷南有什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齐郁回了句快了,程家答应他们,等这次惠城的事儿一结束,就回去准备。
却听裴然低着头,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齐郁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又追问了一遍,裴然却不肯再说了。
紧接着,里面又传来悠扬的音乐,舞会已经开始了。
裴然又看向齐郁,问她,好点没有,要不要进去跳支舞?
齐郁摇头表示不想进去,用头发丝都能猜到,此时此刻,程稷南一定被江心媛缠着脱不开身。
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做为主办人的韩姝,被汪斌牵着手,夫妻双双滑入舞池。
其他人也都各自找好了舞伴。
江心媛侧头看向程稷南,“你不请我跳支舞吗?”
他垂眸回道:“我对这个没兴趣。”
江心媛却抬起高傲的脖颈,“我有。”
程稷南闻声看向她,淡笑着没做声。
江心媛见他不理会自己,强忍着心里的气儿,低声笑道:“程稷南,这个项目你到底还想不想谈了?”
程稷南默不作声。
项目自然是要谈的,但不该是以这种方式。
他刚刚才大出血,花掉七千万讨了个人情。
如今,却要他连自己也出卖吗?
汪斌揽着韩姝的腰,转到他们附近,见两个人杵在那儿聊天,根本没有一起下来跳舞的意思,便对韩姝说:“你瞧,年轻人反倒害羞起来了,脸皮薄地很。”
韩姝顺着汪斌的神色望过来,审视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一转,轻声说道:“我倒不觉得她的脸皮有多薄。你这个好友的女儿,心里主意大着呢。”
摆明了,女的对男的有意思,男的眼里压根却没有她的存在。
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韩姝活了五十多年,一向清高,什么事儿想得又特别明白,从来不会跟别人较劲,跟自己更不会,她觉得那样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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