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点了点头,叹息道:“是有点傻……”
“哪儿是有点傻啊?是傻子他妈给傻子开门,傻子到家了。”章玥又轻叹了一声,说道,“我至今都想不通,按说,程稷南条件那么好,为什么偏偏对你执迷不悔的,齐郁,你到底给他灌的什么迷魂汤?我也想给杨铭弄一份来。”
这家伙全然没什么心思加班了,软磨硬泡让齐郁告诉她几个招数。
齐郁哪儿有什么招数,连她自己其实都有些蒙圈呢。
她忍不住一乐,“杨律师?杨铭?他对你还不够好吗?我觉得很可以了,你还想让他对你怎么个好法儿?”
章玥却轻哼了一声,“跟你的程总比,差远了。起码,他又没为我挨打……”
话落,章玥忽觉自己失言,忙转移了话题。
但是齐郁已经听到了,愣了下,紧接着不理会章玥转移话题,冷声问她怎么回事,什么叫为她挨打?
章玥心虚地噤了声,继而轻叹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齐郁,“你当真不知道吗?程稷南什么都没跟你说?”
“没有,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齐郁被她半天抓不住重点的口吻气到了,平时明明说话办事听利落的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
章玥又是一声长叹,小声念叨着,瞧我这嘴,真够快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和程稷北走了以后,杨铭他姥爷其实挺不高兴的,后来又听说了江心媛的事儿,以为他们两个复合了呢,就把程稷南叫回去问话。唉,齐郁,你那位程总真是好样儿的!他不但跟老爷子讲清楚,自己和江心媛不仅不会复合,而且,他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他还说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会把你找回来。他那个倔劲儿一上来,老爷子立时就被气坏了,直接动了家法。”
齐郁听得直揪心,冷不防听到“家法”这个词儿的时候,愣住了。
“家法?是什么?”
“哎,电视剧里不是常有的吗?古装片的多,就是家里的晚辈做出什么忤逆长辈的事儿,就会被用家法,简单来说,就是用暴力把你制服,包括打板子啊,抽鞭子的。程家老爷子不是上过战场吗?他手里有条马鞭,就是他们程家的家法,谁要是做出什么出格,有损程家名誉的事儿,就会被请家法。”
“抽鞭子?”齐郁吓得脸都白了,心惊肉跳的问道。
章玥重重点头,“对,听说被抽了十几鞭子,都皮开肉绽了,仍咬死了除了你,这辈子谁也不娶。唉,要不是被家里人发现了拦住,没准啊,你现在都看不见他了。我也是听杨铭说,打得太惨了,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光高烧就烧了四天。结果伤口才好一些,他自己就主动出院了,没告诉任何人他去哪儿,但是我们都猜得到,他是去找你了。”
末了,章玥又叹道:“死丫头,你要是不对他好一点,我都替他叫屈。人家把命都豁出去不要了,也要和你在一起。这样的男人,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别小瞧我
齐郁被这个迟来的消息震在那儿,久久回不过神。
如果不是今天听章玥说起这些细节来,她又怎么会知道,程稷南原来在背后付出了这么多。
继而,想起在奥城的公寓里,她与他重逢时的样子。
他的确是看着比平时气色差一些,人整整瘦了一大圈,后来跟她说话时,不是还情绪激动到咳血了吗?
齐郁当时一方面担心下落不明的程稷北,一方面又因为程稷南的突然出现,让她不知所措,所以即使留意到他不同寻常的地方,也没多想。
此刻再一次联想起来,她才发现了那么多可疑的地方,自己当时竟然全然没有在意。
要不是后来程稷北突然出现,又突然离世。
她的思绪被占地慢慢的,也许后来也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没有,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还沉浸在登记结婚的喜悦里。
她根本不知道,程稷南在背后付出了多少,两个人才能走到今天。
他不但自己一个字都没透露,想必还交代了其他的知情者,让他们严守这个秘密。
否则,章玥在发觉自己失言的时候,不会那么惊慌失措。
齐郁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既为程稷南心疼,又忍不住心里泛起一丝丝喜悦。
哪个女人听到所爱之人为自己这样付出,而不激动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心里一会儿甜蜜,一会儿苦涩,为自己,也为程稷南。
隔着被子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齐郁正胡思乱想的脑袋一僵,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看去。
程稷南正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准备上来。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是一愣。
继而,程稷南无奈笑道:“我以为你睡着了。”
齐郁眨了眨眼,“工作都结束了?”
听到她这么问,程稷南的笑意也变得轻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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