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与安室透两人和人群站在一起,复又收回视线。半晌,他们摘掉口罩和帽子,再次轻松地汇入拥挤的人潮中。
“说起来,爱尔兰至今也没有被找到呢。”安室透轻声道,又仿佛是自言自语地琢磨, “不少组织成员都全无踪影,也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
“爱尔兰算什么?”突然,幽幽地,有某一个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安室透和景光一愣,猛然回头。他们的身后,赫然立着一张熟悉的纸片人。
“爱……啊不是,龙舌兰?!”
这是他们完全没想到的人选:虽然龙舌兰遭到异次元の攻击时间最早,可实际上在他变身纸片人出现在最后的会议上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在意他了。
“我可是从那时候……”
“——就一直被遗忘到了现在啊!!”
龙舌兰悲愤的声音,响彻了米花的街道,却只有少许好奇的路人张望旁观。
巷头街角处,突然窜出了好几支搜查课小分队。
他们统一地持着专业的水枪,严肃不失活泼地列阵向前,手中的武器发出了滴里搭拉的电子声响。
好不容易经过了这么多剧集,快要把自己养回正常人体型的龙舌兰,在水枪的七彩霓虹光中被喷成了软面条。
“这……就是专业吗?”
搜查课的警员——显然是x系的预备队,非常自然地和他们两人搭话: “你们认识这张立牌吗?”
倒地的龙舌兰听罢,再次愤恨地掉了血条。
“啊,不认识。”景光压低了帽檐,手里的贝斯配合地忧伤伴奏起来。
“啊,不认识呢。”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安室小哥深吸一口气,心如止水地复读说。
龙舌兰:……
龙舌兰小小的,透着凶光的眼睛里,顿时流下了不解的泪水。
“别走啊!”他颤抖着伸出了湿软的纸片手, “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我还能和你们并肩战斗!”
曾经熟悉的代号,从龙舌兰口中呼之欲出: “帮帮我,波……”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抬起手刀,景光不着痕迹地抡起贝斯盒——话说这要怎样不留痕迹呀喂!
没等两人实施他们罪恶的计划(?),这张湿淋淋的人形立牌就遭遇了另一桩横祸。龙舌兰声泪俱下时来不及注意,路旁的井盖仿佛活过来一样——
大井盖慷慨地端出了一副投币的姿态,热情地腾空而起,将龙舌兰猛烈创飞!
“……”
景光和透子无声胜有声地收回小手。
“………”
围观的警察朋友们暂停了水枪里滴里搭拉的音效播放;与之对应地, joyの小曲悠然响了起来。
——哪里来的音响啊喂!
掀开的井盖里,冒出了好大一顶英俊的斗笠,以及斗笠下丝滑飘扬的乌黑长发。
那纤长的发丝,和薛定谔地不知道有没有沾染到污秽的衣摆,随着对方的脚步轻盈地从井盖中跃出。
“哈哈哈哈哈!待机之王的称号只能归于我一人!”
他环顾四周,全然没有察觉刚刚扒开的井盖口,不小心砸飞了倒霉的纸片罪犯。
这个男人突兀地发出一阵得意笑声,又迅速收敛:他注视着警视厅警员的包围,气质如同秋日的湖水一般沉静下来。
“……过家家游戏该结束了。”
他轻声地说,斗笠下显得神秘而优雅的小半张脸,叫周围人禁不住悄然屏息。
这就是警察厅近日在追捕的目标——狂乱贵公子,桂小太郎!
“还不现身吗,冲田?”
他张狂地点名米花町的头号狂徒——啊不是,这名洗礼了米花町的年轻警察。
“冲田,你对警视厅的冲击(划掉),在这个街道所行之事,我们攘夷志士也已经听说了。”这家伙的语气里露出一丝诡异的欣慰, “其实我们两方,本应是一样的!”
“真理,侠义与善行,”桂小太郎说, “这才是攘夷志士所奉行的真义。”
“待机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他感叹道, “你们并不放弃堕落的罪犯,而是以仓鼠健身设置来劳动改造他们;用美味棒和jt a way多方面磨炼下属的意志,如此如此baba……”
他毫无自觉地说着,无视周围搜查课警员们骤然增长的黑气——
“冲田,这段时间,江户的街道里不见了你的身影。真选组士气都下降了,逐渐与御宅合流;攘夷志士们也稍微觉得有点寂寞呢!”
这一刻的暖阳,刚好透过先前警员们洒下的水雾,粼粼地晕在这个男人的背影上。
“——反正你的积分也攒够吧?”
桂虚空点一点总悟的摄像头,被cue到的小东西凌空腾转机位,配合地为这位跨时空要犯,打上一抹英俊的高光。
“所以,冲田,”桂笑着,向总悟伸出手, “今天就握手言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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