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莫名减了一道菜,而且这菜不似往常的新鲜。
四阿哥正是对她兴趣浓厚的时候,膳房绝不敢在此时刁难她。
那是谁?
怠慢
只是减了一道菜,别的都不少,说出去别人只会以为她娇气,她自然不好声张。
但若此次忍了,往后对方怕是会变本加厉。
武静蕊略一想,便猜出是谁做的。
如今是宋氏和李氏管着内宅之事,虽然膳房的事依旧是福晋管着,不曾全交给她们二人。毕竟膳房是重中之重,宋氏李氏只管了些小事,别的插不上手。
但以李氏的得宠程度,又怀着孕,要说有本事在此时收买膳房的人,非李氏莫属。
宋氏可没那个本事,也没对付她的必要。
哼,这才几日,就耐不住了?
这还是小事,但武静蕊是在小事上也不肯吃亏的,尤其针对她的是她讨厌的李氏。
但再是生气,也不能明目张胆地闹起来。
似玉见她脸上阴晴不定,神色顿时不安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解释,“格格,膳房的人说奴才去晚了,只剩这些了,奴才没办法,奴才和他们理论了,他们却说什么府上只有这几个主子,不能委屈了别的主子。”
武静蕊笑了。
不能委屈别人,就委屈她?
倒不是生气,那些奴才们什么心思,她猜也猜的出来,无非是欺软怕硬,见她年纪小,刚来,好拿捏。
的确,李氏和宋氏都比她入府早,一个有资历,一个有孩子,合该比她待遇好些。
但说到底都是格格,谁又比谁高贵了?凭什么就要欺负她一人?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找茬。
先前可没人这般不识趣怠慢她的。
武静蕊没动菜,吃了饽饽,喝了粥,拿帕子擦了擦嘴,脸色平静。
见她没发脾气,如珠和似玉都松了口气。
虽说四阿哥暂时宠着格格,但那两位一个都不能得罪,格格刚进府,可不能冲动。
能忍一时也是好的。
武静蕊这一天都待在房里不曾出去。
直到天刚擦黑,四阿哥大步流星踏入她院中。
武静蕊满面笑容迎了上去,屈了屈膝,“给四阿哥请安。”
四阿哥因她表情,心情顿时变得愉悦,面上却不显,拉了她的小手。
武静蕊高兴四阿哥来此,却又发愁。
再如何喜欢,来的过于频繁,就不是好事了。
她倒是不怕更加得罪了李氏,只是她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总要有人分担。
无奈四阿哥的兴趣正浓,她也不好开口。
四福晋终日缠绵病榻,连武静蕊都觉得不太好,四阿哥倒是依旧面不改色地宠小妾。
许是被乌拉那拉氏的执念控制,她莫名有些心虚。
坐下后,武静蕊瞅了眼四阿哥的脸色,问他,“爷,福晋好些了吗?”
四阿哥的语气轻描淡写,“有太医在,不妨事。”
真的不妨事吗?
武静蕊有点点烦躁,垂下了头,绞着手指,“爷不去陪陪福晋吗?”
去了还证明他有点夫妻情分,这几日可没见他有多着急。
再是想要讨好他,也不乐意讨好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四阿哥看她一眼,莫名想起昨夜来。
她还真是关心福晋。
“她是爷的妻子,若当真惦记府中大权,就该听太医的话,安心养病。”
武静蕊茫然。
这是何意?怎么听着有点点不满呢?
莫非以为福晋故意病着不成?
四阿哥还真是够冷血。
武静蕊琢磨,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她一定要想法子接近四福晋乌拉那拉氏。
想了会儿,她道:“爷,奴才……奴才可以去给福晋侍疾吗?”
小妾给主母侍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还能借此机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四阿哥皱眉,瞪她一眼,“说什么傻话?你去了又有何用?爷的府上不需要再多个病人。”
见他疾言厉色,武静蕊不敢再说,心中腹诽,你自个儿不去,也不叫我去,有你这么冷血的老公吗?
正不满着,四阿哥又道:“爷这不是陪着你吗?想叫爷欢喜,无需多此一举,只管安分守己便是。”
武静蕊张大了嘴。
他在说啥?
以为自己故意拿侍疾的事讨好他?
冤枉啊!
武静蕊有苦难言,这叫她怎么解释?说她真的关心四福晋,貌似他也不信啊。
最后她只得咽下了那些心思。
四阿哥却想着苏荃刚刚禀报的事儿,有怒火,也有恨铁不成钢。
李氏当真愈发口不择言了,对一个新进府的格格都能说出那样的话。
她的礼数呢?她的教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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