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料到四阿哥会突然来,宋氏吃惊之余,立刻意识到了与武氏有关。
看来武氏也盼着李氏倒霉呢。
小梅冲撞了李氏的胎气,不管是否是真,李氏一张嘴一说,四阿哥也会信了的,那小梅受的委屈就不算什么了,自己的说辞也会招了四阿哥的不满。
加上武氏就不一样了。
谁让武氏也有孕的,胎气还不稳,这样一吓,难保不会出事。
四阿哥又怎会高兴了?
这才是她寻武氏帮忙的原因,看四阿哥的表情,的确是生气了的。
宋氏脸阴阴的。
过去她一忍再忍,李氏却得寸进尺,一再触及她的底线,真当她好性子了?
……
四阿哥回到武静蕊的房里,一把拽了她起来,上下扫视她一眼,眸中的怒气散了些,语气却冷,“武氏,爷问你一句,你是否知晓宋氏会向爷告状?”
武静蕊眨巴眨巴眼,抱住了他,“爷,您是生气了吗?奴才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宋姐姐委屈,替宋姐姐心疼罢了。爷不觉得宋姐姐委屈吗?宋姐姐好歹是主子,这样一闹,宋姐姐在下人中的脸面何存?”
四阿哥瞪着她。
武静蕊一脸委屈与惶恐。
四阿哥摸摸她的肚子,叹了口气,“可吓着了?怎么不告诉爷?若非宋氏说了,爷还被蒙在鼓里,你为宋氏委屈,可曾想想爷的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爷定治你的罪。”
武静蕊缩了缩脖子,嘀咕,“奴才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没事吗?哪有那么脆弱?再说了,爷为何治奴才的罪?奴才好冤的。”
四阿哥被她气笑了。
她还冤?当他不知?她叫他去宋氏屋里,不就是要他知晓那些事?
有话不说,要别人说,谁给她的胆子?
“有委屈直接跟爷说,少拐弯抹角的,爷还能吃了你不成?”四阿哥冷着脸训她。
武静蕊有话就问,“那爷会向着奴才不?”
四阿哥寒着脸,不语。
武静蕊摇摇他的手臂,“奴才真没想过向爷告状,奴才真的觉得宋姐姐此次受了很大的委屈,爷去看看宋姐姐是应该的,哪有想那么多?爷何苦冤枉奴才?在爷心里奴才就是这样的人吗?又没出什么事,奴才何必拿此事扰得爷无法安心?倒显得奴才大惊小怪,无事生非。”
四阿哥狐疑地看着她明媚无辜的脸,抿着唇,半信半疑。
武静蕊脸不红气不喘,“奴才只想安安心心生下这个孩子,其他的压根不想理会,也无心理会,只要爷疼奴才,疼这个孩子,就很高兴了。”
半晌,四阿哥冷着的脸有了温度,心里琢磨,莫非真是自己想多了?
一切都是宋氏自作主张?
见他表情变化,武静蕊低垂了头,失魂落魄,“奴才真的是吓着了,当时也有点不舒服,后来才好些了,爷还如此冤枉奴才。”
一听她说不舒服,四阿哥再也没了怀疑,只剩担忧和恼怒,“往后不许再瞒着。”
武静蕊忙点头,小心翼翼抬眼看他,“爷还生气吗?”
四阿哥见不得她谨小慎微的样儿,叹了口气,道:“只要你不欺瞒算计爷,爷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武静蕊心说,我哪儿敢算计你啊?谁敢算计未来的皇帝?算计得了吗?
“小梅那丫鬟是否冲撞了李姐姐,奴才真不知,想来李姐姐也是受了惊,才小题大做。”武静蕊故意这样说。
四阿哥脸色很不好。
无论如何,李氏那样责罚宋氏的丫鬟,都有些过了,是该给她些教训了。
一个正怀着孕,还那样大动干戈,还被胎气尚不稳的武氏瞧见了,明知武氏在,李氏还不知收手,继续责罚那丫鬟,岂会是无心的?
禁足
李氏被四阿哥训了一顿,脸色一阵灰白,眼睁睁看着四阿哥大步离去,捏紧了拳。
她是一时气怒,又因许久不曾看过旁人的眼色,惩罚个奴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么多年也没人说什么。
却忘了这不是她身为齐妃的时候了。
那时的她即便不得皇上欢心,依旧是三阿哥的亲额娘。
除了皇后,她不曾看过任何人的眼色。
哪个奴才敢给她气受的?
宋氏的奴才冲撞了她,害她险些动了胎气,她惩罚一下那个奴才又如何?
怪只怪被武氏瞧见了。
她的确想着武氏若能受了惊,动了胎气就好了,才在明知武氏瞧见的情况下还让人狠狠教训那个奴才。
一个奴才而已,妄想得到四阿哥的青睐,宋氏也是没分寸,竟靠这种手段赢取四阿哥的欢心。
她再如何惩罚那奴才都不为过。
没想到四阿哥竟因为武氏而怪罪她。
李氏满目不甘愤恨。
“昨儿个爷可是歇在了武氏房里?”李氏阴着脸问怜儿。
怜儿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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