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都不曾如此,李氏一个妾竟如此重惩奴才。
真当可以做主了?
四阿哥默然不语,脸渐渐阴沉。
“别胡说。”四阿哥训斥了她一句,按住她的脑袋,“给爷睡觉,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武静蕊嘀咕,“才不是乱七八糟的,奴才虽然懂得不多,却知道一个道理,一个人管许多人,要恩威并施,别人才会感激,又心存惶恐,但若用错了方法,只会适得其反。”
四阿哥垂眸看她,“你的意思是李氏不适合?”
武静蕊赧然一笑,“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李姐姐不是原来的福晋,自然做不到原来的福晋那样好,谁也做不到。但若利用职权……那就不好说了。奴才不好胡乱猜测,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过了,不该这样的。这不是简单的事,而是事关人命,或许李姐姐此次会认识到错误,并加以改正吧,只希望李姐姐不要辜负了爷的信任。”
四阿哥五指穿进她乌黑的长发,眸光幽深如夜,轻哼,“年纪不大,想的挺多。”
恩威并施。
呵,这女人倒是了解颇多。
不过她所言不无道理。
若葭行事一向宽柔,偶有严厉之时,奴才们信服,府中才会一片祥和。
从不曾出过如今之事。
李氏终究不如乌拉那拉氏,他不该对李氏寄予太多期望。
不过……
四阿哥眸光一沉,他并非看不出来,只是不愿理会。
但若他的纵容造成了更多的祸端,的确不好。
再禁足
武静蕊道:“或许李姐姐还是太年轻,性子太要强,骤然接到如此重任,难免有些失了分寸。”
语气似感叹,似惋惜。
“好了,不说了。”四阿哥堵住她的嘴,含糊警告,“不许再说她。”
武静蕊乖乖闭嘴。
四阿哥让人给她熬了药性温和的避子药,太医看了没坏处的。
只等她身子再好些。
平日里依旧少不了与她亲热。
她心知早生儿子对她更有利,但一切的前提是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男人只会考虑子嗣,哪里会替她想?她只能多为自己着想了。
唯一不满的是这男人太不乐意受委屈了。
所以就不厌其烦地来折腾她。
一边熬着避子药,一边喂着各种补药。
尽管生阿哥的事暂时搁置了,从补药一事上便可瞧出四阿哥内心的迫切丝毫未减。
四阿哥对李氏的打算,武静蕊无从知晓,但她料到不会重惩,最多小惩大诫一番。
完全不是她想看到的。
但别无他法。
事情总要一步步来,耐心和柔情也是一丝丝耗光的。
她不急。
次日,武静蕊得到消息,李氏被罚禁足一月,抄写佛经。
果然,惩罚不算重,看来四阿哥还是想让李氏继续管着内宅的。
继福晋进府之前,这个情况不会有变。
唯一影响到的大概是李氏要一个月见不到四阿哥了,打击不能算没有。
继福晋进府对她们所有人而言都未必是好事。
福晋去世一年了,该为四阿哥挑继福晋了。
就是不知宫里那位何时想起来。
在武静蕊等人看来,自然是越晚越好。
但毕竟成年的皇子就这几个。
四阿哥没了福晋,还是挺显眼的。
刚过了五月,宫里就下旨赐了婚。
距下次选秀还有两年,但四阿哥府中少不得当家做主的女主人。
好在户部还有去年未曾留宫或不曾赐婚的秀女名单。
那些都是上次未通过的,留待下次继续选秀,但未必就差了。
都是正经的八旗官员家的格格,挑一个出身尚可,性子贤淑的。
配得上给四阿哥做继福晋了。
新福晋是萨克达氏,其阿玛是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这个官职在朝堂上不算什么有实权的,品级也不高。
但毕竟是继福晋,地位不能太高了。
能给皇子做继福晋,也是萨克达氏以前想都不敢想的。a href=&ot; tart=&ot;_bnk&ot; css=&ot;lkntent&ot;
虽说定下了人选,但大婚还要等上半年。
半年,足够几个小妾各显神通,为自己争取了。
最激动的当属进府不久的乌雅格格。
能否拢住四阿哥的心,怀上阿哥,就看这半年了。
乌雅氏天天在四阿哥回后院的必经之路堵人,或温柔妩媚,或失落伤心,企图将四阿哥带去她那儿,可惜事与愿违。
除了有一两次去乌雅氏那儿坐了坐,喝了杯茶,然后毫不犹豫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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