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总是见到一些让自己不高兴的人。
同在一个府里,避免不了,武静蕊只好把那些人的酸言妒语当做空气,不理不睬。
日头渐高,似玉捧着安胎药往回走,路上遇见乌雅格格身边的佩儿,似是崴着了,正站在树下,弯腰揉着脚踝。
似玉想起如珠的话,对李格格和乌雅格格身边的奴才敬而远之,不欲跟佩儿打交道,只当没瞧见,低了头,匆匆就走。
谁知佩儿喊她,“似玉姐姐,似玉姐姐……”
似玉做不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无奈停下,露出笑脸,“佩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佩儿一瘸一拐地上前,手里提着食盒,脸上显出苦笑,“不小心崴着了。”目光瞟一眼似玉手中托盘上的药盅,甜笑道:“这是武格格的安胎药吧?”
不等似玉说话,又叹道:“真羡慕姐姐,武格格得宠,您和如珠姐姐算是得了个好去处,不像我,主子不得宠,做奴才的也不好过。”
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似玉性子软,听不得这些,故而劝道:“妹妹莫灰心,乌雅格格总会好起来的,只要你安心伺候乌雅格格,总会有好的一日。”
她不懂劝人,也不希望乌雅格格分了自家主子的宠爱。
但四阿哥不会一直宠着一人,无非为着大格格与主子腹中的孩子,主子将来是不愁别的了。
说不得哪一日乌雅格格就得了宠呢。
她也算实话实说。
但她自认为别人再是得宠也比不上自家主子,是以并没有不高兴的。
佩儿却不盼着那一日了,勉强一笑,“承姐姐吉言了。”
仰头瞅了下天色,道:“不早了,就因为崴了脚,我在这儿耽搁了许久,还不知主子如何生气呢,既然碰见姐姐,你我便一同回去吧。”
似玉只好点头。
佩儿因崴了脚,走路有些艰难,好几次伸手扶似玉的胳膊,然后歉意一笑,“抱歉,劳妹妹帮我一场了。”
似玉自然没什么说的。
佩儿边走边道:“府上能有武格格这般恩宠的人怕是只有李格格了,当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武格格的恩宠可是比当初的李格格有过之而无不及呢,我们做奴才的也不得不佩服。姐姐常伺候武格格,可了解武格格是什么样的人?我还真是好奇呢。”
似玉面露迟疑,见她十分好奇的样儿,便道:“其实,我家主子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对下人们也很好。”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宋格格脾气也好,可也没这般得宠。
佩儿不指望对方会说出更多,不再多问,笑道:“也是,我瞧着武格格就是个极好的人,比李格格性子好呢。”
事实上,她不觉得武格格性子好。
能长期霸着四阿哥的宠,叫自家主子也讨不得好的人,怎会是个好性子的?
或许比李格格更霸道,更不好相处呢。
只是在下人面前更善于伪装罢了。
佩儿暗暗琢磨,四阿哥怎会喜欢这样的人?
简直不能理解。
没过多久,二人便分开了,似玉赶紧回去了。
如珠听似玉说了碰见佩儿的事,便疑了心。
虽然很可能是多心,但事关主子安危,不可大意,就多问了几句,确定佩儿并未有机会接触安胎药,药的盖子始终严严实实的,如珠便放心了。
料定佩儿不敢大庭广众做出那种事,如珠捧了安胎药给武静蕊。
武静蕊接过安胎药,用勺子舀着,一勺勺喝完了。
矛盾
接下来半日,武静蕊觉得热,即便休息,也一直心神不宁,烦躁不已。
屋里不敢放太多冰,只能忍着,如珠和似玉轮流拿扇子给她扇风,都不管用,心里的烦躁始终下不去。
好不容易熬到四阿哥回来,武静蕊松了口气,迎上去直接抱住他。
如珠和似玉齐齐红了脸,低下头去。
四阿哥诧异了下,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这是怎么了?”由丫鬟伺候着洗了手,净了脸,才握住她的手,坐下。
武静蕊抱着他,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清凉,才觉舒服了些。
夏日里,别人的身体都跟热炉似的,只有四阿哥的挨着甚是清凉,每到夏天,武静蕊就很喜欢与四阿哥亲近。
但这舒服没持续多久,武静蕊就又觉得不舒坦,她伸手摸他胸口,嘟囔,“想爷了。”
四阿哥很是高兴,这丫头,倒是愈发缠他了,却握住她的手,轻声训斥,“今儿个怎得这般不知羞?嗯?”
武静蕊不满,“奴才哪里不知羞了?又没人在,爷还不许让人碰一碰了?”
伺候的人早已识趣地退了下去。
但四阿哥到底面子薄,重规矩,鲜少白日里做那没体统的事,尤其现在的她身子不便,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
四阿哥好声好气道:“好了,做额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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