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舒服,要爷陪。”
四阿哥以为她撒娇呢,很无奈。
又担心她当真身子不适。
四阿哥询问丫鬟,如珠低头道:“回四阿哥,格格今日受了惊,这才……”
武静蕊横她一眼,“说什么呢?叫你说话了?”
如珠噤了声。
武静蕊抱住他,“没什么,就是有点心神不宁,小事而已。”
四阿哥皱眉,“还不说实话?”
武静蕊小心抬眼看他一眼,更加抱紧了他,“真是小事,说了怕爷觉得奴才小题大做,何况真没什么。一点点小龃龉,奴才才不想放在心上,显得奴才斤斤计较,不懂事。”
四阿哥哼了声,“你计较的还少了?再瞒下去,爷定不饶你,说说,和谁有龃龉了?”
武静蕊摸了摸鼻子,“就是今儿逛园子时,乌雅妹妹坐在亭子里,忽然朝奴才扔了颗石子。本不是大事,就是奴才胆子小,受了些惊。奴才过去说话,乌雅妹妹反倒把随宁弄哭了,奴才这才不高兴了,但也没觉得乌雅妹妹是成心的。”
四阿哥越听脸越沉,斥责,“这还叫小事?等你动了胎气才算大事不成?”
若是寻常人,扔石子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武氏怀着身子,哪里受得一点点惊吓?
乌雅氏还是那般不知轻重。
还是就是故意的?
四阿哥越想越恼,武静蕊拽了下他的袖子,显出虚弱的样子,“乌雅妹妹定不是成心的,就像乌雅妹妹说的,大格格不过略娇气了些,何况李姐姐也在场,也可以作证……”
“她还敢编排爷的女儿?”四阿哥脸一黑。
武静蕊低头,“这说的不假,大格格是个孩子,娇气些很正常。”
四阿哥咬牙,“爷看是她愈发没个分寸了,爷教训她少了。”
训子
四阿哥问了大夫如何说,结果自是受了惊,没什么大碍。
武静蕊越来越发现自己有白莲体质了,一边恶寒,一边暗爽。
她不知何时有了这个本事,但滋味不赖就是了。
都说装白莲招人疼,一本正经惹人厌,放在乌拉那拉氏身上可太对了。
自打这事用在四阿哥身上,可是屡试不爽。
可见四阿哥也和大多数男人一样。
正美滋滋想着,冷不丁四阿哥仔细盯着她,开口道:“当真受了惊?”
武静蕊心里咯噔一跳,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委屈瘪嘴,“爷这是何意?”
四阿哥冷着脸看她。
本不该多此一问,却因她眉间一闪而逝的神情,心里犯了疑。
想了片刻,四阿哥抛下这些疑虑,“没什么,身子不便,就少出去,安安分分待着。”
免得再碰上那几个惹是生非的。
武静蕊哦了声,没再说话。
萨克达氏听下人禀了四阿哥的去向,面色冷冷,“这几个小妾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武氏霸占着爷的宠爱,李氏有爷的信任,又都有子嗣,好在还可互相牵制。
若叫一人独大,她未必能安心了。
许嬷嬷满眼怜爱,“福晋受苦了。福晋本有机会做寻常宗室的正室,如今成了皇子的继福晋,尊贵是尊贵了,委屈却也多了。”
原配福晋还能耍耍威风,给小妾立规矩,身为继福晋,到底多了些制约。
萨克达氏何尝不委屈?
原以为嫁了皇子,日子更好过,到头来还是要面对那些不痛快的。
她揉了揉眉心,道:“去告诉乌雅氏,这几日安分些,别再闹什么让爷不痛快的,武氏正得宠,她往枪口上撞,能得多少好?”
许嬷嬷答应了,“这乌雅格格着实是个没脑子的,得亏有个德妃娘娘做靠山,否则还能如今日自在?但愿她听得进福晋的话,忍一时之委屈。”
萨克达氏嘴角勾起,“我尽了我的心,劝了乌雅氏,她听不听无所谓,总归德妃娘娘不高兴自个儿的侄女被人欺负,武氏越嚣张,德妃娘娘越记恨。爷再宠爱武氏,总不能不听德妃娘娘的话。”
幸而她能常进宫,为乌雅氏抱几句不平,说说爷待武氏母女的好,足够在德妃娘娘心中留下坏印象了。
萨克达氏叹了口气,“若非因为她是德妃娘娘的侄女,我也不屑理会她。既然她有这个保障,我不妨护着她一些,德妃娘娘总会念我的好。爷既然不喜欢她,她怀上子嗣的机会并不大,我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李氏和武氏,有乌雅氏在,她们想要清静,就很难了。”
萨克达氏暂时对付不了武氏和李氏,但总有一日会的。
与其他嫔妃相比,德妃无疑要省心许多。
从前的儿媳虽然年纪小,但行事妥帖,对她又孝顺,除了子嗣,没什么让她不满意的。
如今萨克达氏进了府,对她也恭敬,时常进宫请安。
不像惠妃,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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