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温婉一笑,“李姐姐多虑了,先前爷日日陪着我,本来我对姐姐还多有愧疚,早就劝爷多去陪陪姐姐。如今姐姐病着,爷陪陪姐姐是应该的,我也能安心了。若是姐姐病着,爷都不去,我都要为姐姐伤心了。”
意思是你不过借着生病才能留住四贝勒,得意什么?
先前四贝勒天天在我那儿,也不见你有本事让四贝勒留下。
李氏脸一青。
但她到底比以前更能忍,不会轻易失态,她勉强一笑,“我等自然比不得武妹妹,不过是早几年伺候爷,为爷育有一子,有些情分在。爷是个重情之人,不会轻易忘了我们。是吗?宋姐姐?”
李氏看向宋氏,意有所指。
宋氏脸色苍白,笑容有些僵,“李妹妹说的是,爷自然是重情的。便是再多的姊妹进府,爷都不会忘了从前伺候的人。”
这话说的有点虚。
可惜,她没有那般好运,没能有个一子半女,便是伺候得比任何人都早,四贝勒也未将她放在心上。
李氏失宠那么久,爷还记着,不过是因为李氏生了个儿子。
她怎能甘心?
宋氏看向武静蕊,道:“武妹妹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比我们机会多的是。我和李妹妹也只有生病的时候才能得到爷的些许关心了。”
语气有些酸,有些怨。
武静蕊听得出来,不甚在意。
李氏重重一哼,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般没用。
怪不得被爷忘在脑后。
武静蕊看了眼李氏,笑道:“要说伺候得早,还是宋姐姐伺候的爷最早了,爷常常说宋姐姐最是本分,最是让他放心了。在妹妹心里,宋姐姐是一门心思为了爷,全无私心,每每提起宋姐姐,爷总是赞美有加。”
宋氏眼一亮,“当真?”
爷真的如此说?
武静蕊掩嘴咳了声,“自然是真。”
萨克达氏揉揉眉心,不乐意听这些酸言妒语,却要忍着。
好不容易散了。
宋氏忍了又忍,还是追了上去,“武妹妹可否说说,爷还说了我什么?”
一脸期待又紧张的模样。
武静蕊笑了一下,道:“爷说宋姐姐最是好心,最不会给爷添麻烦了。还说宋姐姐也是有功之人,爷都记在心里,只是爷一向不会说那些煽情的话,更不知如何面对姐姐。但爷说过,姐姐是府里边最好的人,让我放心与姐姐交好呢。”
宋氏一面忍不住高兴,一面半信半疑,她露出一丝羞赧,“妹妹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功?不过是多伺候了爷几年。”
说着,面露黯然。
以她的资历,若足够得宠,早该有孩子了。
她一直认为爷怨她没保住孩子,对她不满意。
因为爷一直宠着李氏,为了李氏冷落她,又为了武氏将她忘在脑后。
她嫉妒,又羞愧。
本就不如李氏和武氏会讨爷欢心,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她拿什么去争?
她也希望同武氏一样给爷多生几个孩子,即便无法讨爷欢心,至少她并非一无是处。
可惜,爷对她爱搭不理,她不知该如何留住爷。
武静蕊握住她的手,“姐姐放心,爷始终记着姐姐的一片心意,我都看得出来,爷怎会不知晓?”
宋氏一张脸恢复了些神采。
武静蕊并非无缘无故说这些。
李氏借着生病留住四贝勒,必定趁机向四贝勒示弱,勾起四贝勒的愧疚和怜惜。
她不能给李氏这个机会。
宋氏无宠无子,必然心有不甘,若能趁机安慰一下宋氏,宋氏便会更感激她。
李氏的刺激,加上她的相助,想要完全收拢宋氏的心,不是问题。
四贝勒不过是因为宋氏不懂讨好,为人木讷,才不乐意去宋氏房里。
并不代表四贝勒是个无情之人。
四贝勒对宋氏即便无宠爱之心,也该有些旧情分。
这便是她的把握。
双标
李氏再是卖可怜,也做不到天天留四贝勒在她房里。
何况,四贝勒还惦记着武静蕊,三日未见,那女人怕是想念他的紧,不知如何生气难过了。
四贝勒觉得该去安抚一下,免得那女人又闹起性子,不好哄了。
尽管他喜欢武氏吃醋,还是不能由着她气坏了身子。
原以为见着人,迎来的该是女人的埋怨委屈,不料武静蕊却很是自然地请了安,笑吟吟请了他进屋,面上无一丝不快和几日未见的落寞。
四贝勒奇怪地看她一眼,琢磨了下,问了句,“今儿可好?”
武静蕊坦然答,“奴才很好,随宁和弘昀也都很好,奴才还教随宁识字了呢。”
心里却吐槽,我好不好的,影响你愉快地陪别的小妾吗?
随宁三岁了,虽然是个女孩,但不影响早早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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