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其中有诸多别的心思,四贝勒还是体谅她的苦处,不再计较。
“是爷没做好,你受委屈了。”四贝勒叹了口气,态度软了下来,瞧着她眉眼温顺的模样,又道:“爷允你在此生下孩子,好好照顾自己,不许有任何差错。”
武静蕊高兴地答应了。
四贝勒难得来一次,自是不肯走的,留下与她一同用了晚膳,便歇下了。
此处伺候的人皆是四贝勒的心腹,是以武静蕊在此处是绝对安全的。
武静蕊的胎气已稳,甚至胎儿十分健康,四贝勒一直关注这边的情况,自是了解,此次免不得要任性一回。
虽是控制了力道,武静蕊还是担心,巴不得他赶紧走,短时间别再来了。
四贝勒低眸瞧她可怜兮兮的样儿,轻笑了声,“愈发爱给爷装可怜了,做甚这副模样?下一次放松些。”
武静蕊怒瞪他一眼,在心里骂了句臭不要脸的,他还想来?
“太医说越往后越要仔细些。”武静蕊毫不客气地提醒他。
四贝勒嗯了声,道:“爷知道,爷会注意些,你也要多多配合,莫要再如此了。”
她咋了?
武静蕊气呼呼的,这男人,真是愈发刷新她的认知了。
真是个气人的家伙。
武静蕊懒得理他,扭过头去。
四贝勒忍笑,将她搂进怀里,“爷难得来一回,莫要使小性子,爷会注意些,不会叫你难做,你也多多体谅爷。”
谁要体谅他啊?
武静蕊嘀咕,“爷何曾体谅人家了?哪一次不是随心所欲?一点也不考虑奴才的心情。”
知晓四贝勒有分寸,从未出过差错,但四贝勒如此态度,她就是不爽。
何况,她确实无法不担心。
四贝勒眼眸倏地幽深,“爷不曾体谅你?爷对旁人何曾如此过?小没良心的。”
他真想狠狠教训她一番,让她长长记性,多念念他的好,到底没忍心再下手。
只好下次了,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爷,奴才来此,福晋可有说什么?”武静蕊转移话题。
她一个小妾,独自出府来此,想必很是让萨克达氏不快。
关键是四贝勒允许的,萨克达氏还不好说什么。
萨克达氏就算想生气也不敢找四贝勒啊。
四贝勒无动于衷,“爷同福晋交代了,你怀着孕,需要清静,你无需担心,尽可安心住下,爷会安排妥当。”
武静蕊笑了,“爷对奴才真好。”
四贝勒哼了声,口不应心。
真觉得他好,何必来此?不就是生他的气,不信他?
也不想想,萨克达氏是他的继福晋,李氏进府多年了,对他从来不曾怠慢,叫他如何下狠心?
他知晓李氏的心思,不过是因为他宠了别人,心里不平衡,爷自会警告她,让她从此安安分分,何必搅得府上不得安宁,让额娘对挑起事端的武氏更加不满。
若因她一人乱了套,他如何在额娘面前维护她,尽情宠爱她?
四贝勒耐心道:“三哥宠爱田氏,三嫂不满,便是有了嫡子,亦不曾放过田氏,三哥一心顺着旁人,不顾与三嫂的情分,失了嫡子,府上每日里闹腾不休,宫里多少不满。爷只宠着你,尚不算什么,还能护着你,若似三哥那般胡来,不顾体统,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上次之事,爷知你委屈了,以后不会再有,你且安心。爷终究还是护着你的,定不叫你和孩子再有任何差错。”
借着诚郡王府上之事提点她,四贝勒还真是有心了。
奈何武静蕊并不买账。
说到底,都是借口,还是情分占了大头,四贝勒不舍得,不忍心。
正因如此,别人只会得寸进尺。
武静蕊垂眸,“奴才不敢有任何奢望,只求爷时时顾虑着几个孩子,若他们任何一个出了事,奴才都活不下去。”
“好了,别说这不吉利的话,哪里就不好了?全是你胡思乱想。”四贝勒低声责怪。
诚郡王府上之事闹的沸沸扬扬,先前三福晋董鄂氏失了嫡子,疑心田氏所为,私下将田氏打了个半死,反而与诚郡王撕破了脸。
如今诚郡王更是肆无忌惮地宠爱田氏,护着庶子,不许三福晋靠近半分,可见防备三福晋之深。
谁都怀疑田氏所为,无奈诚郡王满心都是田氏和庶子,彻底将董鄂氏的脸面踩于脚下。
没了嫡子,又遭丈夫这般对待,三福晋实惨。
听说连宫里头都出了面,诚郡王始终护着田氏,仿佛得了失心疯。
李氏母子
武静蕊虽只是个格格,却也听说了个大概,能狠到对孩子下手,那田氏也够狠的。
关键是诚郡王当真失了心般,连嫡子的死都不顾了。
四贝勒不是诚郡王,做事从来三思而行,顾虑太多,不易被迷惑,这样的人不能控制,只能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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