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没有四贝勒的宠爱,没有子嗣,却地位稳固,无人能撼动。
属于乌拉那拉氏的荣誉谁也夺不走。
便是萨克达氏,将来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因为是妻子,平时再不好,也得好好的,当一个世人仰望的未来国母。
原以为四贝勒是不同的,从不曾轻看了她,没想到在四贝勒眼里,妾也是可以随意打杀的物件。
终究只是微不足道。
比不过一个妻子的名分。
是否表明将来有一日她犯了错,触犯了四贝勒的利益,四贝勒也能毫不犹豫将她打杀了?
她的孩子也可以给萨克达氏养,不是吗?
孩子不是只有一个额娘。
想想就浑身发冷。
到头来,连四贝勒都是靠不住的,她能靠什么?
她做不成福晋,她就是个妾,一辈子都是个妾,改不了。
便是四贝勒登了基,她成了皇妃,那还是妾,身份再贵重,也是性命掌握在皇帝手中的。
只有妻,才是最有保障的身份。
武静蕊闭上了眼,揉了揉眉心,心中叹着,乌拉那拉氏啊乌拉那拉氏,你也没那样可怜。
可怜的是我。
有你这位一国之母的记忆,却有个卑微的小妾的身份。
好歹你让我用你原来的身份,不是一切都好了吗?
干嘛让我成为武氏?
一个带着温度的东西落在她脸上。
武静蕊猛然睁眼,见四贝勒不知何时弯腰站在她面前,手抚摸上她的脸。
刚听了那样狠毒的话,武静蕊还心有余悸,眼前一幕更是令她不安。
甚至开始排斥他的碰触。
原来四贝勒终究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雍正,从前种种温柔都是她的错觉。
武静蕊下意识躲开他的手,很突兀。
四贝勒眼一沉,盯着她。
武静蕊垂下眸,不敢看他,有点心虚,又有些懊恼,她怕什么?
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至少四贝勒现在不至于对她如何,她还是四贝勒的宠妾,四贝勒对她还是好的。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她又没做什么良心不安的事,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
她担心的不过是以后。
若红颜不在,四贝勒大概会忘记她。
或许在那之前,四贝勒就不喜欢她了,会如何对她?
她得罪了萨克达氏,与李氏不合,只有前进这一条路。
武静蕊吁了口气,放下芥蒂,先考虑眼前。
“怎么了?不舒服?”四贝勒仔仔细细观察她,目含探究。
武静蕊摇摇头,“做了个梦,吓着了,爷又出现的突然。”
四贝勒笑了下,“胆子这般小,梦到了什么?”
武静蕊握住他的手,还是那样亲昵,“梦见爷不喜欢奴才了,其他人都欺负奴才,爷冷眼旁观。”
四贝勒诧异地挑了下眉,捏了下她的脸,“当真爱胡思乱想,爷怎会不管你?”
武静蕊也笑,“所以说是梦嘛,梦都是反的。”眼神闪了下,似是不经意地问,“问爷一个问题,若是有一日,奴才做错了事,很大的事,爷很生气,会如何做?”
四贝勒拧眉,认真思忖了下,道:“爷会罚你。”
“如何罚?”
“不可说。”
武静蕊生气,打了下他的手背,“没想到爷这样坏,哼,奴才猜也猜的出来,肯定是将奴才丢下,不管不顾,再去找别的女人。”
气呼呼的模样,像极了鼓着腮帮子的松鼠。
找他麻烦
这是什么话?
四贝勒又气又无奈,“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把爷当成什么了?”
“那爷说说,若是奴才当真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比如对福晋不敬,爷会如何?”武静蕊打破砂锅问到底。
四贝勒深深地看着她,“你何曾恭敬了?”
武静蕊气得要死。
她哪里不恭敬了?她够卑躬屈膝了好不?
“爷少给奴才乱扣帽子,若是奴才对福晋不敬,您会如何?若是福晋饶不了奴才,您又会如何?您会向着奴才,还是福晋?”
“若是些小事,爷自然向着你,若是你先挑衅福晋,自寻事端,爷就只能秉公处理。”四贝勒一脸认真,仿佛绝不徇私。
什么?秉公处理?
还是要抛弃她?
武静蕊心凉了,果然,相信什么臭男人?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那爷还真是铁面无私啊。”武静蕊冷笑,“奴才一个格格,哪里斗得了福晋?哪里敢?福晋能容下奴才一条命就不错了。”
四贝勒皱眉,“说的什么话?有爷在,谁敢要你命?”
“就是福晋,福晋早就看奴才不顺眼了,爷不会看不出来吧?奴才这只可怜小白兔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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