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心软了,也因为先前在贝勒爷面前说了那些事,心怀愧疚,便安慰道:“时日久了,自然就懂了,何况我们刚进府,即便做错了什么,贝勒爷也不会责怪你我的。只是,你可千万不能得罪侧福晋了。这府上除了福晋,便是侧福晋最不能惹了,好歹人家也为贝勒爷生育了三个子女。”
钮祜禄氏表情很不以为然,但还是哦了声,道:“放心了,我听耿姐姐的,以后我做的不对的,耿姐姐多提醒我好了。”
当晚,钮祜禄氏千盼万盼着前院的人请她过去,等了许久也没等到。
请了人去打听,才知晓贝勒爷去了侧福晋房里。
钮祜禄氏傻了眼,同时很不甘心,贝勒爷怎会不见她呢?
贝勒爷明明见了耿氏,还幸了耿氏,怎会忘了她呢?
她不愿意承认贝勒爷记得耿氏,却忘了自己,弄的自己像个小丑。
她白日里才和耿氏说了那些话。
明儿个如何向耿氏炫耀?
耿氏还不笑话她?
钮祜禄氏快急哭了,想去见贝勒爷,又觉得太突兀,怕惹恼了贝勒爷。
最后她只好忍着气,歇下了,却一整夜睡不着。
第二日,钮祜禄氏精神不大好。
耿氏来看她,“妹妹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听说昨儿贝勒爷又歇在了侧福晋那儿,压根没让钮祜禄氏去前院。
耿氏隐约猜到一些,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或许今晚贝勒爷便会叫钮祜禄氏过去呢。
侧福晋一向得宠,贝勒爷去侧福晋房里没什么稀奇的。
此时此刻,钮祜禄氏瞧见耿氏并不大愉快,甚至想到贝勒爷幸了耿氏,却没理自己,就有些嫉妒。
瞧着耿氏便也觉得面目可憎了。
但她知道,自个儿刚进府,没人帮助是不行的,正好耿氏脾气好,愿意帮她,她乐得与耿氏交好。
反正等再过几年,耿氏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钮祜禄氏再生气,还是没发作出来,她强笑了笑,“没什么,昨夜有蚊子,睡不着。”
耿氏心里明白她为何不舒服,握住她的手,“机会多的是,无需放在心上,许是今晚就是机会了呢,到时候好好把握,你年纪小,贝勒爷定会多怜惜你一些。”
钮祜禄氏好受了些。
“多谢耿姐姐,其实也没什么,贝勒爷总会想起我的。而且我年纪小,也不知如何伺候贝勒爷,多等些日子也无妨。”钮祜禄氏故作轻松,仿佛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耿氏便松了口气,“你能想得开就好,这种事是急不来的。”
钮祜禄氏心道,你伺候了贝勒爷,自然不心急。
可惜她年纪还小,不大能讨贝勒爷关心。
额娘说过,等她再长几年,定能讨男人喜欢的。
贝勒爷也是男人,会喜欢她的。
是日,武静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春末夏初,正是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的时候。
四贝勒昨儿闹腾了一夜,她到现在还不想动弹。
但她知道四贝勒未碰耿氏,而是问了耿氏一些事情,让耿氏坐了一夜,突然就郁闷全消了。
仿佛知晓她受了气,四贝勒特意去安慰她。
想起四贝勒的话,武静蕊忍不住想笑。
这男人倒是懂得体谅人。
知道钮祜禄氏对她不敬,就连看都不愿意去看钮祜禄氏了。
也算是为她出了口气。
不知那钮祜禄氏这会儿如何气闷呢。
她很想瞧一瞧。
不过又觉得和一个还是孩子的钮祜禄氏置气太没风度了。
钮祜禄氏可不是后期的钮祜禄氏,她有点胜之不武。
就当看个笑话好了。
正不想动弹,正院来人,请她过去。
正院来人,准无好事。
武静蕊还是起身去了,她很好奇萨克达氏会说些什么。
还是说他霸着四贝勒,夺了新人的宠?
这个时候请她过去,似乎也没别的事了。
“给福晋请安。”
进了屋,请了安,武静蕊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坐下。
萨克达氏命人上了茶,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般光彩照人,难怪贝勒爷对你念念不忘。”
武静蕊谦虚道:“福晋谬赞了,不过是贝勒爷念旧,又体谅妾身生子不易罢了。”
一提起儿子,萨克达氏就满心憋闷,不得不忍着。
她强笑,“还是妹妹有福气,不仅有爷的宠爱,还有儿子,还有什么不满足呢?贝勒爷是皇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也不能只有这几个子嗣。想要子嗣绵延,总要宠爱更多的女人。
妹妹若是感激贝勒爷,喜欢贝勒爷,就该为了贝勒爷的子嗣着想。我们都是贝勒爷的女人,谁不是为了贝勒爷呢?”
说的很真诚,很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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