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乌雅格格。
钮祜禄氏忙屈膝行礼,乌雅格格伸手握住她的手,一脸亲切,“你我都是格格,无需多礼,也显得生分了。”
钮祜禄氏腼腆一笑,“姐姐怎的有空过来?”
乌雅氏露出落寞的表情,嘲讽一笑,“我能有什么事?不过都是闲人,无聊至极,便来瞧瞧妹妹。”
钮祜禄氏知晓这乌雅氏久不得宠,并无什么存在感,识趣地不再多问。
想起还在外头,钮祜禄氏忙道:“姐姐进屋坐。”
二人进屋,丫鬟上茶。
乌雅氏打量她几眼,笑道:“妹妹初来府中,可有不适应?可有人欺负你的?”
钮祜禄氏摇头,“自是没有的,府里的人都待我极好。”
乌雅氏点点头,“那便好,我初进府时比你大上几岁,也有不适应的,还担心妹妹会孤单。我瞧着妹妹甚是亲切,你我以后常来常往,若有人欺负你,尽管来找我。”
钮祜禄氏满眼欣喜与感动,“多谢姐姐。”
乌雅氏握住她的手,这一举动立刻显得更亲近了几分。
但也有点唐突。
钮祜禄氏却无任何不适,仿佛十分高兴。
乌雅氏道:“妹妹进府不久,先不必着急,贝勒爷平日忙,难得进后院,便是来了后院……也多去侧福晋房里。”话至此处,脸上露出些尴尬,旋即又道:“不过贝勒爷待其他姐妹也是好的,得了空总会瞧一瞧。妹妹年纪轻,模样也好,相信贝勒爷会喜欢的。便是贝勒爷再忙,也不会忘记你,再过几日,兴许贝勒爷就来了。”
钮祜禄氏甜笑,“多谢姐姐提点,妹妹省得,妹妹不着急,左右妹妹在这府里好吃好喝的,也无人欺辱了去,妹妹很满足。”
这般天真的话,令乌雅氏心里很不以为意。
这钮祜禄氏还真是毫无心机啊。
也罢,如此才好利用。
“听闻妹妹惹了侧福晋不高兴?”乌雅氏话音一转。
钮祜禄氏脸色一僵,握着手,低垂了头,“是我不懂事,冲撞了侧福晋。”
乌雅氏拍拍她的手,“侧福晋素来霸道自私,瞧不得旁人得宠,你以后避着她些便是。只要贝勒爷喜欢你,她不能拿你如何,再是得宠,也要看贝勒爷的脸色不是,你的日子还长着,有的是机会。”
此话颇有挑拨之意。
钮祜禄氏并非傻白甜,自然懂得无利不起早。
这乌雅氏话里话外对侧福晋很不友善,还有敌意,怕也是个厌恶侧福晋的。
受尽宠爱,难免会招至别人的嫉妒。
但乌雅氏落得这般境地,明显不是侧福晋的对手,也并非聪明之人,自己与她交好并非益事。
但她还是露出向往和羞涩的表情,谦虚道:“姐姐太瞧得起我了,姐姐如此漂亮,贝勒爷该喜欢姐姐这样的才是,至于我,还不如耿姐姐会照顾人呢。”
乌雅氏捋了捋鬓边的发,嫣然一笑,“妹妹何必妄自菲薄?耿氏可比不得你,久了妹妹便知道了。对了,听说妹妹与耿妹妹交好,我提醒你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切勿过于信任她人,尤其身边亲近之人,妹妹如此可人,谁不忌惮?”
话中之意显而易见。
钮祜禄氏浅浅一笑,“多谢乌雅姐姐提点,妹妹知道了。”
送走了乌雅氏,正巧碰见耿氏从屋里出来。
耿氏疑惑,“乌雅格格怎的来了?来看你的?”
钮祜禄氏笑道:“是呀,乌雅姐姐人挺好的,据说还是德妃娘娘的侄女,可惜不得宠,真不明白,为何贝勒爷不喜欢自己的亲表妹呢?”
耿氏拧眉思索,“我们跟她不熟,她来找你做甚?”
还是只见了钮祜禄氏。
耿氏直觉不太舒服。
刚进府,与别人走的太近不是好事。
钮祜禄氏不以为意,“哎呀,别多想了,多一个朋友,日子总会好过一些。我们进屋坐会儿吧。”
然后挽着耿氏的胳膊进了正屋,丫鬟重新上了茶,退了下去。
钮祜禄氏撑着下巴,瞧着耿氏,“耿姐姐真是幸运,被贝勒爷幸了两次,想来很快便会有子嗣了呢。”
语气难掩艳羡酸涩。
耿氏脸一红,旋即眼神一黯,她避而不谈,“哪里就那样早?”
钮祜禄氏撅了嘴,“姐姐不坦诚,见了贝勒爷这么多次也不与我说说,贝勒爷究竟是怎样的人?待人温柔吗?”
她如此好奇,耿氏不好隐瞒,遂斟酌道:“贝勒爷虽面上冷了些,但……也不怎么可怕。”
虽然贝勒爷有时瞧着不易亲近,也时常冷着脸,不大理人。
但不知为何,耿氏总觉得贝勒爷渐渐没那么可怕了。
许是她想象中会多年宠爱一个女子,对旁的女子不假辞色的男人也有柔情一面。
只是轻易不对人展露。
她有些希望瞧见贝勒爷待人温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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