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点,十四渐渐大了,胤禛正是受皇上和太子重用,若胤禛能帮衬十四一些,她这做额娘的也高兴。
若因这些小事与胤禛闹了龃龉,带累了十四,可怎么好?
甚至她不介意给武氏些好脸色,胤禛总能与她这个额娘亲近些,不再拒绝她的要求。
顾虑到这些,德妃索性就不管了。
萨克达氏没本事讨胤禛欢心,德妃早已对萨克达氏不满,如今竟然说出这般酸妒之言,着实没个体统。
德妃对萨克达氏更是不喜。
但武氏又有了孕,胤禛理所当然该给旁人些机会。
德妃便对萨克达氏道:“四贝勒忙,你身为他的福晋,府上的事着紧些,旁的人该伺候的也安排着些。这都是你这个福晋的责任,若是没做好,便是你这福晋不尽心,无需本宫再说。”
萨克达氏本意是借着德妃的口给武氏些训诫和教训,或是德妃直接插手府中之事,于她都有利。
若是武氏能因此动了胎气就更好了。
没想到德妃先冲她发难,登时脸上无光,却只得忍着。
德妃一向不喜武氏,没想到此次竟然对此不闻不问,颇有装聋作哑之意。
莫非德妃也不管了?
这可怎么成?
萨克达氏双手紧攥,心中恨恨。
武静蕊瞧着,不禁低头笑了下,德妃变了态度,于她甚好,能瞧见萨克达氏吃瘪,也是挺爽的。
不过德妃先前对她那样讨厌,如今竟能忍下,倒是令她意外。
仅仅是因为孩子吗?
武静蕊觉得不足以改变德妃的态度。
打起来了
总而言之,今日进宫甚是顺利,德妃还赏赐了她这位侧福晋一些孕中的补品和首饰。
这怀了孕的女人就是待遇好。
武静蕊起身谢了恩。
见时辰不早,萨克达氏起身告辞,德妃让贴身的嬷嬷送她们二人。
武静蕊便与萨克达氏一同出了永和宫。
离了永和宫,萨克达氏再没了好脸色,头也不回地往宫外走去。
武静蕊也不甚在意,默默走在后面。
恰好宜妃刚从惠妃宫里出来,不久嫔妃的仪驾便到了近前。
萨克达氏止步,让到一边,福了福身,“给宜妃娘娘请安。”
武静蕊也请安,因身子重了些,略显笨拙,“见过宜妃娘娘。”
宜妃斜斜瞟了她们一眼,“哟,这是四福晋和贵府的侧福晋啊,来给德姐姐请安?”
萨克达氏答了是。
宜妃便扫了眼武静蕊的肚子,扯了扯唇,“贵府的侧福晋好福气,这么快就又怀上了,四贝勒当真好眼光,这子嗣是一个接一个,还都是侧福晋肚子里的。”
进宫几次,武静蕊虽不曾和这些娘娘们接触,但多少听过一些。
宜妃是这宫里头最不好惹的嫔妃。
要说得宠,德妃与宜妃不相上下,德妃处事温和,较得人心,宜妃就跋扈了些。
宜妃长相明艳,虽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出身上比德妃好一些,又有五贝勒与九阿哥两位皇子,颇瞧不惯德妃宫女出身,却与自己平起平坐。
这二人素来不对付,眼下宜妃又这般语气,萨克达氏心中不快,面上却少不得奉承着些,“宜妃娘娘说笑了。”
宜妃哼了声,“本宫真是为四福晋不值,这侧福晋年轻好颜色,怪道四贝勒喜欢,只是可怜了身为继福晋的你,未来的日子不好过咯。四贝勒素来规矩,没想到也有这般任性的时候。”
一番话,说的萨克达氏脸上火辣辣的。
武静蕊微微一笑,“宜妃娘娘说笑了,福晋贤惠,贝勒爷素来爱重我们福晋。”
宜妃嗤地一笑,“那就是肚子不争气了,当初的嫡福晋如此,如今的继福晋亦是如此,啧啧,看来四贝勒注定无法拥有嫡子了。”
说完这些,宜妃扬长而去。
萨克达氏恼怒不已,剜了武静蕊一眼,“谁准你多话的?!”
若非顾着武氏怀有贝勒爷的子嗣,萨克达氏一定狠狠朝她脸上煽去。
这是故意羞辱她的。
武静蕊泰然自若,“福晋何故生气?妾身所说也没错,这不是为您的面子吗?”
萨克达氏无言以对,愈发气愤,尤其想到被宜妃娘娘羞辱肚子不争气,全是武氏害的。
还不知武氏如何笑话自己。
萨克达氏到底没再说什么,愤愤走了。
武静蕊手搭在如珠的胳膊肘上,慢慢跟上。
宜妃如此不给萨克达氏面子,不过是迁怒,是因为德妃,与武静蕊可不相干。
不过,宜妃也是真的嘴毒,拿人家的心病来刺激,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太狠了。
走了这么多路,回到马车上,武静蕊已经很累了,靠在车壁上,抚着自己的肚子,面色有些苍白。
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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