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哪里不知她那些不堪的心思?
但她到底是福晋,自己在这儿,谅她也做不出什么,便随她了。
萨克达氏垂下阴郁的眸,没再吭声,默默等着。
武静蕊满心以为这次躲不过去了,期间昏睡了几次,好容易在稳婆的鼓劲下熬了过来,用尽了力气。
直到一声婴儿啼哭传来,武静蕊浑身一松,再没了丝毫力气,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两日后。
奴才们惊喜交加,喜极而泣,奔忙不休。
此次耗费了她太多力气,似玉说她大出血,险些救不回来,被如珠警告了声,忙闭了嘴。
武静蕊却很庆幸,还能再看到这个世界,看到自己的三儿一女,真好。
没错,她又生了个儿子。
只是这个儿子有些弱,好在没什么大毛病,仔细养着就好了。
四贝勒回府,第一时间来看她,确定她完好,脸色这才好了些。
“往后给爷好好的,没有爷的允许,不许离开。”如此霸道,又如此紧张,难得四贝勒会有如此一面。
武静蕊笑问,“爷可是紧张了?”
四贝勒未否认,眼中淡淡的情绪说明了一切。
接下来,四贝勒日日来看她,除非确有事抽不开身,便歇在前院书房。
四贝勒已没了她前两次生子的喜悦,自她醒来,始终未认真瞧上一眼那个孩子。
究竟是因为她险些丢了命,还是已经有了数个儿子,早已心静如水,不得而知。
武静蕊却得知钮祜禄氏因犯了错,被罚禁足一月,从如珠的口中才知原委,不由冷笑。
这钮祜禄氏年纪不大,心却毒了些。
如此,武静蕊也就不客气了,故意让底下人刁难苛待钮祜禄氏,令钮祜禄氏日日愁苦不已。
躺了两个月,武静蕊好的差不多了,幼子的五官也慢慢长开了。
因皇帝未赐名,四贝勒于幼子满月时取名为弘旻。
四贝勒府上数名子嗣皆由她所出,难免引起外界诸多猜测议论,一向冷漠寡情的四贝勒也添了多情的名头,甚是稀奇。
武静蕊的名声就不太好了。
其他福晋们沆瀣一气,为四福晋萨克达氏不平,没少说武静蕊的坏话。
武静蕊一概不知,也不乐意知晓,安心照顾自己的孩子,还要应付四贝勒的纠缠。
好在四贝勒来后院不多,武静蕊还受得住,但也疲于应付。
时间过得飞快,春去秋来,孩子们渐渐大了,随宁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因是四贝勒唯一的女儿,甚为得宠,难得的是并未被宠坏,性子着实温柔娴雅。
其他几个儿子也活泼可爱。
武静蕊的容貌并未改变多少,依旧显年轻,不比府里那些年轻的格格们差。
其他人依旧未有子嗣,甚是失落伤怀。
这一年冬,十三阿哥成了亲,有了嫡福晋,没过几日,十三福晋来府上做客。
本不需前去见客的武静蕊被叫了过去。
到后,见四福晋与十三福晋正坐着说话,萨克达氏坐上首主位,笑容和善。
十三福晋端坐下首喝茶。
武静蕊行了礼,“见过福晋,见过十三福晋。”
十三福晋立刻放下茶盏,起身,上前拉住她的手,笑意融融,“早听闻贵府的侧福晋美貌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武静蕊嘴角抽了抽,有必要夸的这样明显吗?
不该是她狐媚的传闻吗?这哪里是好了?
再看萨克达氏,脸色已黑了一半,似是也未料到是如此情景。
没想到看着这样温柔稳重的人也能说出如此的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十三福晋谬赞了。”武静蕊故作谦虚。
面对比自己小很多的兆佳氏,武静蕊很难做出恭敬的姿态,显得落落大方。
何况她虽是侧福晋,四贝勒的爵位却比十三阿哥高,武静蕊完全不必屈尊。
兆佳氏也不在意,仿佛十分喜欢,朝萨克达氏说着,“四嫂,您府上可真好,还有这样一位可亲的美人,我是打心眼里喜欢。”
武静蕊都可想象出萨克达氏的憋屈。
萨克达氏勉强一笑,“十三弟妹喜欢,可常来府上说话。”
十三福晋
真是奇怪,自己与十三福晋素未谋面,竟得她如此喜欢。
还当着萨克达氏的面,是故意的吗?
十三福晋略坐了坐,喝了杯茶,便起身告辞,临走前说过些日子府上筵席,希望贵府侧福晋到场。
萨克达氏只得答应了。
人走后,萨克达氏瞟了她一眼,“你还真有本事,这么快就与十三福晋好上了。”
武静蕊谦虚地笑笑,“福晋谬赞,妾身深居简出,可没这本事,不过是缘分罢了。”
萨克达氏冷笑,“缘分?”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