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怒了,“好大的胆子,本宫教你礼数,你竟敢顶嘴,来人!掌嘴二十!”
话落,站在一旁的嬷嬷立刻上前,就要掌嘴。
武静蕊噗通跪下,捂住自己的脸,颤抖着肩哭泣,“妾身犯了何错,娘娘提点便是,怎能打妾身的脸?妾身还有何脸面去见贝勒爷?”
德妃脸色铁青,“你在威胁本宫?告诉你,便是四贝勒来了,本宫照罚不误!”
说着示意嬷嬷。
武静蕊咬牙恨恨,这个德妃当真可恶,动不动就要掌嘴,今儿个她若是让人掌了嘴,还有何脸面出去见人?
急切之下,武静蕊捂住肚子,痛呼,“疼,好疼!”
德妃脸色一变。
萨克达氏也忍不住变了脸色,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莫非又怀上了?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那个嬷嬷不要停,尽管上去打,打掉了孩子才好。
然而德妃终究顾忌母子情分,她教训武氏是一回事,若武氏真有了孕,她就不好出手了。
不仅仅是因为武氏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怕这件事传出去,有损她的名声,惹得皇上大怒。
但她又疑心武氏装模作样,思索一番,道:“请太医。”
她倒要看看武氏是否真怀了孕,若是假的,她绝不会轻饶了去。
若是真的……
德妃心情复杂,欣悦因为这个女人没了命,这个女人却又有了孕,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萨克达氏更是不甘,大好的机会,若就此失去,未必还有机会。
她绝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怀上贝勒爷的子嗣。
萨克达氏嫉妒得眼睛都要充血。
她急切地想着办法,不经意扫了眼武氏的脸色,突然道:“额娘,这武氏瞧着不像有事,脸色好得很,倒是不必请太医了,免得惊扰了皇上。再说了,即便有事,谁也不曾碰着她,许是受了些惊吓,歇一歇就好了。”
德妃一想也是,尤其是老四若知道了,未必不会跟她恼了,还是瞒着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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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瞧武氏红润的脸,德妃起了疑,莫非真是装的?
武静蕊只揉着肚子,哭唧唧的,仿佛难受极了,“娘娘,奴才实在不舒服,您请个太医吧。”
萨克达氏冷笑,“别打量能糊弄了娘娘,娘娘教你规矩,那是为你好,你若不领情,非要用心计,请了太医,再惊动了贝勒爷,就别怪娘娘不疼你了。”
一席话说的德妃愈发铁了心,冷了脸,命人继续打。
武静蕊恨不得踹了这个萨克达氏,还真是蛇蝎毒妇,打量着借德妃的手教训她呢。
恰在此时,宫女进来禀报,“娘娘,十四爷来了。”
德妃诧异,十四来做什么?但还是让进来了,又命武静蕊跪到一边,再不看她一眼。
武静蕊松了口气,这十四阿哥还真是及时雨。
甭管十四阿哥来了后是何结果,能拖一时是一时,只盼着四贝勒能尽快得了消息赶过来。
十四阿哥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向德妃打了个千儿,“给额娘请安。”
德妃满脸慈爱,让他起来。
十四阿哥又向四福晋萨克达氏颔了颔首,“四嫂好。”
四福晋笑道:“十四爷愈发长的高了。”
德妃问他,“怎么这会儿来了?”
十四阿哥还没差事,近来与八贝勒走得近,常跟着八贝勒厮混。
德妃很不满,说过几回,始终劝不过来,私心里盼着小儿子跟他四哥多走动,好过跟那个辛者库的女人生的儿子来往。
谁料大儿子气他,小儿子也不听话,实在叫人头疼。
气归气,见了小儿子,她还是高兴的。
十四阿哥笑道:“还不是十哥,骑马时不小心受了伤,儿子记得额娘这儿有上好的金疮药,特来向额娘讨要。”
德妃不快,“宜妃那儿好东西多的是,何苦巴巴地来这儿要?就你额娘好东西多?你倒是和十阿哥好,可别跟着他闯祸。”
十四阿哥嘿嘿笑,“儿子哪里闯过祸?不过是为着兄弟情分。额娘也知道,宜母妃素来关心十哥,若是知道了,定要训斥几句,拘着十哥不让出去,十哥哪里受得了?可不就让儿子瞒着宜母妃吗?额娘也不要告诉宜母妃去。”
德妃无奈摇了摇头,答应了,命人去取了药来,又趁机劝他,“有这功夫多读些书,不小了,该稳重些了,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这不三不四的人自然指的是八九十贝勒等人。
八贝勒生母卑微,又不得宠。
宜妃素来与她不合。
十阿哥虽是温僖贵妃之子,背后又站着钮祜禄一族,身份贵重,但自打温僖贵妃去后,十阿哥就与长春宫走得近,行事也没个章法,常常惹祸,顶撞太子。
德妃一个也不放心。
十四阿哥拿过宫女手里的药,略有不耐,“好了好了,儿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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